苗琦雙手環胸,她高傲地抬起下顎,走到宓夏瑤面前。
眼神裡滿滿都是不屑,她甚至上下打量了一眼對方。
“落井下石之前,苗姑娘第一時間不是去打聽清楚嗎?”
苗琦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對方接招的節奏,與眾不同。
宓夏瑤不屑跟這種人鬥嘴皮子,她帶著朱秀秀轉身就要走。
誰知,這一轉身,就碰見了迎面走過來的女官。
“宓姑娘,可算找著您了,長公主設了素齋宴,正尋您呢。”
這個女官是永寧長公主身邊的一等女官,能讓一品女官過來親自尋。
要麼是受的長公主尊敬,要麼就是犯了大錯誤,長公主要震懾該人。
大部分人預設了前半部分的可能性。
而苗琦此刻對宓夏瑤早就狠進骨子裡,她不願意看到宓夏瑤過得好。
直接就預設了宓夏瑤是後半部分的可能。
苗琦輕哼一聲,甩給對方一個白眼,帶著她那群小姐妹徑直往素齋宴走了過去。
女官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等走到素齋宴,宓夏瑤才發現長公主正穿著當時壽辰上她送的那套衣衫。
苗琦總覺得的剛剛那一個嘲諷還不夠發洩自己的怒火。
碰巧這個時候,朱秀秀披著披帛刮到桌角,靜謐的氛圍就聽見布料撕裂的清脆聲。
所有人的注意力望過去,就看見朱秀秀正狼狽的解開披帛。
苗琦見縫插縫,輕蔑的語氣,想不聽出來都難,“悅來樓這種輕紗,我先前就說過了,根本就不經穿。”
朱秀秀臉色一紅,她不知所措地看向身旁悅來樓的大東家。
“宓姐姐……我……對不起。”
她愧疚的樣子,襯得一旁宓夏瑤從容不迫的幫她將刮在桌上的布料扯了下來。
披帛雖然碎成兩條,但是經過宓夏瑤利落的調整,將碎掉的披帛收在腰間,將本就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勒的更加苗條。
她並不著急跟苗琦鬥嘴,而是憑靠實際能力去將披帛收拾出新的一種風格。
永寧長公主穿著悅來樓的廣袖長裙,滿眼驚喜又欣慰地看著她臨場發揮的樣子。
“這種半路出家的布料鋪子,能有什麼好質量,我兄長都說了,這種開鋪子的人,必然都是加班加點趕出來的布料……”
苗琦還在碎碎念說著悅來樓質量不好的話。
她背後的世家地位高,有的時候連永寧長公主都要看在苗老將軍面子上,給苗琦一點臉色。
聲音不大,但正主始終沒有回覆苗琦的話。
反而讓人誤以為這是宓夏瑤心虛不敢正面應對。
永寧長公主是理智的人。
悅來樓這種布料一向以輕薄為主要噱頭,那就遲早有一日會發生這種情況。
所以永寧一早就猜出來了,宓夏瑤要做的悅來樓這家布料牌子,是必然要打進世家眼中的。
輕薄布料,便意味著更容易勾勒身形;同樣也難以後期維護,除非像世家那種專人專戶去做這個後期維護的事兒。
“回去得把那些新買的半匹悅來樓布料收起來才是了……”
有些貴女把苗琦的話聽進去了,都紛紛小聲對身後丫鬟叮囑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