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餘的人在了。
段宏林也不裝了,他站起來動作帶著怨氣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
男人眼中帶著狠勁,朝她的方向往前走了一步,“宓夏瑤,做人做事不要太過分了。”
站在身後一直關注全程的宓瀚海見狀,立刻站出來要將女兒護在身後。
“過分嗎?我現在做的事,還沒你當初做的狠,這就受不住了?”
她輕笑一聲,話語裡的譏諷嗤笑,就快要段宏林扒出血條來。
宓夏瑤輕輕拍了拍父親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
隨即,她從準備好的盒子裡,掏出一張白紙黑字,在空中晃了晃。
“段大人,貴人多忘事,但沒關係,我宰相肚裡能撐船。
宓夏瑤展開那張紙,朝段宏林亮了相。
“你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挪用我的嫁妝,當初和離的時候,可是你自己親自簽下來的,這債務書,別忘了。”
她咬字清晰,句句都是斬釘截鐵的事實。
果不其然,段宏林的臉色驟變,他眼神一沉,大跨步伸手就要去扯這個債務書。
宓瀚海眼疾手快的推開段宏林,將女兒及債務書護在了身後。
宓夏瑤的目的達到了,就將這債務書仔細的收回盒子裡。
“當初是你故意恐嚇我!你都已經把嫁妝收走了,這已經做不得數了!”
段宏林眼皮一跳,他沒想到宓瀚海這個前岳父居然護著這個女人。
“岳父大人,宓夏瑤與我成親的這幾年裡,就從未贍養過父母,更別提管理段府上下,她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還出軌!”
段宏林像發瘋一樣往外倒苦水,企圖跟宓瀚海喚起男人之間的同情。
宓瀚海聽到最後一句話,皺了皺眉頭,但並不影響他把女兒護在身後。
他抬起眉頭就要教訓這個渣男,“我養了十餘年的女兒,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長大,當初低嫁到你們段家,那是我看在阿瑤喜歡你才準允的,你既不能好好善待她,那也別怪我女兒心狠。”
段宏林雙眼驚慌搖了搖頭,他指著宓夏瑤,開始顛倒是非。
“你那好女兒為什麼一個勁非要與我和離,你知道其中原因嗎?她沒臉告訴你吧?!”
“段宏林!”宓夏瑤沒想到她不就稍稍讓他難堪一點,反而把他逼急了。
她喊著大名,試圖威脅段宏林狗嘴最好說出點好聽的話來。
可段宏林如今才不懼怕宓夏瑤,他呵笑一聲,“宓老爺恐怕不知道吧,她生出想要與我和離之心前三天,正跟剛來荊州城前來辦案的大理寺左少卿有了苟且!”
宓夏瑤眼皮狠狠一跳,這男人顛倒黑白怎麼能顛的這麼沒有水平。
這邊宓瀚海卻是臉色一變,他側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宓夏瑤。
大理寺左少卿是誰,宓家人再瞭解不過了。
他的女兒與裴星淵有關係,甚至還不淺。按照這樣的線索往前推,那日新歲串門……
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宓夏瑤接到他傳的訊息後,會這麼快就趕過來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