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恪守女戒,她當年如何尊敬你那個鄉婦老母,我們宓家人都歷歷在目,你當真以為我們宓家人不在荊州城,你們段家人就山高皇帝遠,睜著眼說瞎話了?”
好在宓瀚海並不相信這種“外人”所說的話,他拆穿了段宏林話裡的謊言。
當即這對父女就將這個裡外不是人的段宏林罵的狗血淋頭。
“段宏林,你別在這裡掙扎了,我的府邸裡,你以為會有人能倒戈你嗎?
宓夏瑤實在是沒有耐心了,她走到段宏林的身邊。
兩個人雙目對視,可以清晰地看見對方眼中的情緒波瀾。
“這張債務書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你段宏林乃至你的子子孫孫,都欠我宓夏瑤足足上百萬的嫁妝,包含這其中的利息,就是你當上了禮部侍郎,領著那區區幾百兩俸祿,也要一分不落一點兒不少的償還我百年。”
她紅唇勾起輕蔑的笑意,這樣的神色恍若那大權在握之人。
“欠錢償還,天經地義。你最好祈禱你後院的林淼,肚子爭點氣,多給你生幾個會賺錢的還債人吧。”
說罷,她寬袖一揮,示意門口彪悍的守門嬤嬤,將這個嘴巴不乾淨的男人拖出去。
段宏林被她一頓數落給說懵了,等他反應過來要發怒火卻為時已晚。
他在院中狠狠掙扎著,已然不顧形象,嘶吼道:“宓夏瑤!你既然不仁,休怪我不義,逼我上絕路?好,那我們在京城走著瞧!”
宓夏瑤站在門口,雙手環胸,目光冷冽地看著醜態百出的段宏林。
直至那掙扎的段宏林,被她的人就猶如丟垃圾一樣的從別苑大門拋了出去。
街道上的人看著一個穿著禮部司務官府的男人,踉蹌且官帽斜戴不說,整個人面色猙獰的盯著這院門。
這在街上能看到穿著官服還狼狽的人屬實太少了。
不少看戲的百姓開始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有些訊息還算靈通的看戲人小聲解釋。
知情人士說道:“這個院門的主人可不簡單,聽說跟宓家那幾個老爺關係不合的小輩,所以搬出來單獨住了一個院子。”
路人驚歎,“這公子可是個性情中人。”
“噯,我剛剛那句話裡,哪裡說是個男的了。”
“這……姑娘家能有這種底氣和勇氣,確實是個不簡單的人。”
知情人士雙手環胸,故作深沉的半眯著眼睛,感慨道:“這宓家女,這才當上女官還沒捂熱官印呢,就開始在這兒顯擺自己的官位地位,都敢欺負一個九品小官了。”
路人看了一眼這個說話頭頭是道的人,樂了。
“您知曉的東西還挺多。”
“也不看看我是誰,切。”剛剛還唸的頭頭是道的男人,嘿嘿一笑。
路人只覺得這人知道的挺多,可惜是個愛傻笑的傻子。
院內宓瀚海滿臉複雜的看向宓夏瑤。
女兒隻身站立在這裡,身形薄瘦弱小,可這周身的氣質卻是不凡。
再仔細看看,隱約之中他總覺得能看到裴星淵那小子吊兒郎當勝券在握的感覺。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