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長公主壽辰宴會上,我們都親眼目睹宓姐姐對付苗琦。
“這個苗琦平日因為仗著自己從小在京城長大,就嘲諷我們是麻雀變鳳凰,還說我們鄉村土。”
小姑娘看著年紀就不是很大的樣子,談論起苗琦,還十分的生氣。
宓夏瑤微微停頓片刻,外頭的風吹進來,讓她不得不把披在肩頭的披帛重新撩起來。
這一撩,朱秀秀她們徹底注意到了宓夏瑤的全身打扮。
“宓姐姐是不是從小便在京中長大的?”朱秀秀忍不住追問道。
宓夏瑤老實交代,雖然短暫的住過京城,但後來嫁去荊州城,是近段時間和離才回京的。
她說的話相當坦蕩直白,這也導致讓朱秀秀這種平日雖然豁達,但因京中本地人對外排擠她們。
導致這群小姑娘的心思變得小心翼翼的。
“她們覺得土,大多是因為配色不夠顯眼,京中姑娘大多喜歡低調素雅的,往往越這樣越有一種歲月沉澱的感覺。”
宓夏瑤見她們是真的陷入沉思,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幫她們一把。
“宓姐姐這披帛看起來好好看!我可以也這麼穿嗎?”朱秀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很快,她又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宓夏瑤身上。
宓夏瑤眨了眨雙眼,愣了一下。
朱秀秀立刻解釋道:“我們在京中從來就沒有見像宓姐姐這也披披帛的,就像打破常規的感覺……”
被京中苗琦那些人壓抑了那麼久,朱秀秀早就生起了叛逆之心。
當事人倒是無所謂,只是沒想到,朱秀秀她們旁的沒注意,一直都在盯著她的穿搭。
有那麼一瞬間,宓夏瑤心中隱約有生起了別的心思。
小姐妹的聚會內容,無非就是吐槽敵對仇人的小八卦,再不濟就是苦惱家裡的人管自己太嚴格了。
這對一個已經成婚又離婚的半個婦女宓夏瑤來說,這樣的局實在是太幼稚了。
跟朱秀秀打了招呼以後,宓夏瑤以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的藉口離開了。
——
禮佛那日,一大早禮部帶著巨大的陣仗從宮中出來。
太后的鳳駕在前頭,後頭的一輛輛馬車都是世家貴女及誥命夫人們。
宓夏瑤的馬車在其中一輛裡頭,與她一道去禮佛的,便是宓老夫人。
“先前問你的話,你還沒與我交代,你是如何跟榮家的公子認識的?”
宓夏瑤猜到宓老夫人會問她問題,但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窮追不捨到這個地步。
“因為要置辦悅來樓,打過關係所以只算是點頭之交。”
她將這事兒半掩藏起來說道。
宓老夫人看了一眼她,沉默了片刻,無聲嘆了一口氣。
“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宓家還有那麼多姑娘等著說親……
“唉,偏偏你又是宓家最顯眼的那個姑娘。”
宓老夫人說的這句話,就好似宓夏瑤做了什麼千不該萬不般的事情一樣。
“先前二叔不還說,孫女是外人,怎麼如今還會影響到宓家姑娘的出嫁了?”
她的話不留一點情面,宓老夫人語調微微一頓,自知自己說的不對。
她連忙又說道:“我只是擔心大家只看到你這麼一個宓家姑娘,旁人他們不去關注。”
“那就讓她們多出門露露臉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