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夏瑤同裴星淵一道走出書房以後,兩人的臉色皆是凝重。
“爺爺說的那事兒,你會幹嗎?”
她停住腳步,扭頭看向裴星淵問道。
男人正單手揹著,走在宓夏瑤後面,聞聲抬起頭來,“師父親自叮囑的話,我若不從,就真是裡外不是人了。”
他低聲自嘲的笑了一聲。
看來是今天上午宓二爺說的那些話,多多少少被他聽進去了。
“真是奇怪了,平常你待誰都趾高氣昂的,連太子都敢得罪,如今一個還不是當朝為官的人說你兩句,你反而還聽進去了。”
她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一眼對方,眼中只覺得新奇的很。
裴星淵見她頭一回這麼近距離的觀察自己,就索性順著她的話,點點頭。
“你二叔說話太傷人了。”
宓夏瑤一連三個咋舌連帶搖頭,“難不成,這輩子能罩住你的人,不是個女人,是我二叔啊?”
裴星淵:……
他都把氛圍烘托到這個地步了,怎麼這個女人還覺得是外界帶來的問題。
英俊的面龐上自嘲的笑意沒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個滿嘴說胡話的宓夏瑤。
“師父想要給太子一點虧吃,於小爺來說,沒有什麼大影響。”
“難道,你背後的靠山不是太子,其實另有其人?”
裴星淵被她這天真的話給逗笑了。
“小爺要背靠太子,當初雪災之後還在宮中歡慶開宴那一事,小爺我根本不可能熬過去。”
上回三皇子向病入榻上的皇帝舉報太子所行之事不合理以後,當初宴會在朝官員,與太子有關的,統統都受到了處罰。
這句話對於宓夏瑤來說,資訊量太多了。
她微微皺起眉頭正要思索,卻被男人一句話給打斷了。
“與其想我,不如想想過幾天的禮佛,你要怎麼穿搭。”
宓夏瑤猛地抬起頭來,“我沒有想你!”
“啊——也是,小爺我就站在你面前,何必想呢。”
“裴星淵!”
——
幾日之後的禮佛,確實是宓夏瑤需要去考慮的事情。
悅來樓近日因為長公主壽辰,布料大批次的出售,雖然不愁,但她不肯止步於此。
所以禮佛前幾日,正巧新歲串門,她以悅來樓最精緻的布料裁剪了一套新衣裳。
隨後赴了朱秀秀遞來的請帖。
新貴聚會,就只有那麼幾家。
人不多,但都是好相處沒有那些世家帶來的臭脾氣的小姑娘。
宓夏瑤也是會做人的,她給每人都送了一匹悅來樓出售的布料。
“先前我還託父兄去悅來樓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看的布料能帶回來的,結果都只打探到半匹。”
朱秀秀欣喜若狂地抱著這整整一匹布料。
樂到一定程度,朱秀秀終於意識到自己這個反應太誇張了。
她挽救自己說道:“我太興奮了,我們邀約你來,並非是說圖這些布料的。”
另一邊與朱秀秀差不多身份地位的小姑娘,抱著布匹,點頭如搗蒜地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