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
“這不算。”
“為、為什麼啊?鳥、鳥在球上了。”
明珠雙手叉腰,“我讓你用籃球砸鳥,你居然吹口哨吸引鳥來。”
“可、可是,萬、萬一砸傷了怎麼辦。”
啟明珠推一下郝連然,“你傻叉啊,不就一隻鳥嗎?你管還它做什麼!難不成你真是一隻鳥人!”
“但、但萬物皆有靈性。”
明珠生氣的河東獅吼道,“它們有沒有靈性關我們什麼事!真是的。”
“但、但傷害它們就是不對的。”
明珠抱頭抓狂了腦袋,“你個呆瓜,搞不懂有什麼不對。肉弱強食你懂不懂?”
“我、我不懂,人和動物都是一樣的有什麼區別,如果人應該被善待,那人也能試著去善待其他動物。”
明珠被這結巴外加榆木腦袋氣得大步離開,她大聲的說,“人和動物最本質的區別就是——智商,看看你和我就知道了。”
郝連然抱起籃球就立馬追上去,他在背後能聞到女孩的波浪捲髮,隨風飄來的洗髮水香夾著小橋邊青草澀澀的味道。
太陽炙烤過的天空,還殘飛著幾隻孤獨的鳥兒。
男孩的嘴裡喃喃語道,“可、可是,人和動物之間最本質的區別,不是有心和無心嗎?”
籃球場上揮汗如雨後的兄弟們,彼此勾肩搭揹著,你一言我一句。
“哎,你覺得有戲嗎?”
“你說郝兄弟啊,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囉。”
“呵,你們沒看出來呀,是兩情相悅。”
男生一腳踹過去,“就你精明是吧,我們都沒眼的。”
“哎喲喂,你們沒看見那女生打的那一巴掌,輕如鴻毛。”
“對對對,上次我偷親了一個女生,她一掌過來,那個疼哦,五臟六腑都沒有了。”
“哈哈,就你長的這個慫樣,也只能在同性之間發展發展了。”
眾人齊笑,“哈哈、哈哈……”
“好啊,小子,你別跑,同性之間先從你下手,別跑!”
籃球上的水泥,校服外套裡的汗,小樹林的小橋流水畔,卷子上趕腳抄襲的潦草答案,更重要的是陪伴我的同桌的你。
都是我們年少時最美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