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扭身想走,手腕突然被握住,“等、等一下。”
“又怎麼了!”
“你、你不許騙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郝連然再笑傾國,他跑到小橋邊,緩緩的流水洗淨了他雙手的汗澤,往自己褲腿上抹乾。把籃球放到自己的腳邊,雙手握拳,拇指相併,骨節之間留了一條細縫,他嘴裡鼓氣後,往縫隙裡送。
像一首民間的揺曲,又像是大自然的風聲,輕雀愉快。
明珠望著他古怪的行為,叫他拿球砸鳥,反倒把球放下來。她轉身想離開,這根本就不可能砸到,頭頂的鳥兒開始嘰嘰喳喳,開始遙相呼應什麼似的。她看見排的整整齊齊的一條隊伍的群鳥,從她頭頂飛過。
她又轉身回來,看向那個此刻站立在河流邊,閉目養神的男孩,眼裡佈滿了震驚。
這一幕,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能肯定學校的鳥啊,雞啊,鴨啊,蛋啊,都朝橋這邊飛奔。
郝連然的四周飛旋著群鳥,它們熱情歡愉的圍著男生,有一隻還落在男生的頭頂上。郝連然轉動著眼珠子,心裡著急,讓你落到球上,不是頭上啊。
這一幕是見過,在古裝電視劇裡。
郝連然一著急,氣自然就有些不順,曲調從斷斷續續到最後的消音匿跡,鳥兒一鬨而散。
明珠看著男孩一臉的喪氣,她大笑,“你怕是個鳥人吧,哈哈,還是個假鳥人。”
郝連然看著明珠,沒有說話,眼睛似笑非笑,他舉起右手,吹起口哨。
讓人聽起來,就是喊狗回家吃飯的那種。
最後那隻落在他頭頂上的鳥,又迴旋在他頭頂,男孩的目光顯得有些急切,拜託拜託。
鳥兒撲哧撲哧翅膀,收了雙羽,慵懶的降落在籃球上,球心不穩,它紳士的縮起另一隻腳,金雞獨立。
明珠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吧。”
男生三笑禍人心。
他抱起籃球任由鳥兒飛走,回到天空,“去吧。”
來到綠樹下,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女孩兒說,“我、我說到做到了,該、該你了。”
“你、你怎麼做到的?”
“說、說簡單不簡單,說、說難不難。”
“廢話少說。”
“因、因為愛。”
明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