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身的慣性,車上的人也搖搖晃晃。
曉語習慣性的去依偎不動如山的男孩,她伸出一隻手下意識的抓住溫言的校服衣角。
公交車發動的聲音和女孩細若如蚊的聲音,“我……我想問問為什麼?”
男孩的嘴像他此刻挺拔的身姿沒有絲毫動靜。曉語往上看,男孩的卷睫毛撲閃撲閃,一隻蝴蝶掀起了海上的龍捲風。
“為什麼不說話…”
“下一站……”
公交車又突然剎車,兩人防不勝防,男孩的胸膛被直直撞擊一下,女孩的頭埋在他的胸前。
“不、不好意思。”曉語想抬起頭,離開這個莫名溫暖的懷抱。
卻被一隻手將自己的腦袋按回原處,“別動,等下車了再說。”
曉語就乖乖的貼著溫言的灼熱的肌膚,說不上是車上的人多燥熱,還是自己的臉皮在燒。
啟溫言低頭看著這個小蘑菇腦袋依偎在自己懷裡,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安心的感覺。
她現在正緊緊貼著他的心臟處,聆聽生命的脈動。他要怎樣告訴她,難道說,“嘿,你想不想和哥哥永遠永遠生活在一起。”
“把我的心給你就可以了。”
這真的是,不是我死就是你活,不是你活就是我死。
“曉語……”
女孩聽到聲音,眼睛裡滿是笑意的看著男孩,“嗯,我在。”
“你以後,要好好學習。”
“我……哎呀!”女孩被一個要下車的人給衝撞一下,她瞪圓了眼睛看向那個佝僂的背影。
溫言鬆開手急切的抓住男人的皮夾衣,“站住!”佝僂男人回過頭,一臉凶神惡煞的看著溫言,“快放開老子!”
放大在眼前的是一個包沙拳頭,“哎呦喂疼,你……臭小子。”佝僂男人隻身一人在公交車,做了苟且的事情又沒有同夥,他迅速脫下被溫言死死抓住的皮夾衣服,喊,“師傅別關門,還有一個人。”快速跳下車。
曉語目瞪口呆的看著,“怎麼了?”
啟溫言儒雅的撿起皮夾衣,從內寸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粉紅色的錢包,回頭對曉語說,“哎,你說你都丟過幾次錢包,以後可怎麼辦…”
曉語跨兩步走到啟溫言身邊,一樣抓住他的衣角,“真的是我的錢包欸,怎麼會,難道那個人是小偷啊。”
“噓~,先看看裡面有沒有少什麼。”
曉語趕緊開啟錢包翻看,“哎呀!”
“丟了什麼東西?”
“多了十塊錢嘞。”
“多……”
曉語裂開嘴笑,一臉燦爛無憂的模樣,天真稚嫩的聲音,“是真的,我之前就只有兩塊錢車費放包裡,現在就有十二塊了。”
啟溫言頷首低眉微笑的看著這個傻呼呼的女孩,幸好,運氣一向還不錯。
曉語高高興興的拉著啟溫言的手下了車,“走,姐今晚請你吃東西。”
牽著男孩的手來到一個路邊攤,“老闆,兩碗酸辣粉,多加蔥。”
“好嘞,美女。”
啟溫言拿起一次性筷子,替曉語撕開,“你以後少吃點這種致癌食物。”
曉語撇撇嘴,“就是有毒我也要吃。”
溫言拿起自己一雙還套在塑膠裡的筷子,敲一下曉語的腦袋,“不許胡說。”
曉語眨巴眨巴眼睛,神神秘秘的說,“溫言,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說。”
“我想考班上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