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站在崖頂,看得見遠處的海面,看不見近處的海灘。他覺得現在佈置的點太多,主要還是手下的人太少,要防備隨時可能出現的敵人,他只能佈置一條薄弱的警戒線。
如果將峽灣的物資全部轉移,便可以集中力量,只需要防守好巖縫通道,再安排人上山頂負責觀察全島就行了。
現下形勢並不安穩,是以永昌也沒想要將金繡從谷裡接出來。還是再等等看吧,反正有大鳥在,傳送東西倒也方便。深谷隱秘,他也並不為金繡的安全擔心,等安定下來,再作打算。
暮色中,一個身影出現在谷底,如果永昌以前的眼神,還分不出是敵是友,不過現在的他,即使藉著微光,遠景也可以分辨清楚。
只是山體蜿蜒起伏,叢林阻隔,看不到峽灣的方向。
他站的位置角度極佳,形勢險要,斜斜往上的巖縫石壁,一目瞭然,如果要拒敵,只需在崖頂堆放大石,往下推落,就比得上炮彈攻擊,而且避無可避。
實在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之處。
黑影漸漸走近,喘息不定,顯得慌張匆忙。
“許四,有什麼情況?”黑暗中,他聽到了是永昌的聲音,那種平和而略帶威嚴的聲音,已經刻在了他的腦海裡,殺人拋屍、行若無事的冷酷更是讓他心有餘悸。
“報告大哥,剛才我看到了毒龍幫的快船,就是追殺我們那條,和我們的船靠的很近,我上山的時候,還看到他們放了划子上岸搜尋,劉頭現在還守在哨位盯著呢。”
“有沒有看到多少人上岸?”
“大概十五個左右。”
“嗯,你做得不錯,先去吃飯休息,等會我會叫你。”
海盜船追了七天七夜,陰魂不散,哪怕暴風雨也沒能令其退縮,顯然所圖者大。
永昌召集眾人,通告了敵情,吩咐開飯。
等吃飽喝足,安排了偵查隊員輪流守夜,讓戰鬥組和預備組帶上冷*,換了夜行衣,帶上黑熊,在留守隊員和眾女的關切目光中,出發前往海邊。
永昌在這個時代的初戰,就此開始......
來到亂石灘,永昌讓眾人停下休息,安排老鄒去聯絡快刀張。
約有一個小時,兩個黑影穿過了亂石堆,走近了營地。
“大哥!”快刀張拱手施禮。
“說說那面的情況。”
“是,大哥。毒龍上岸了十五個,在岸上搜尋了一個時辰,沒有進林子,剛才我離開的時候還在海灘上燒了堆火聚餐,估計今晚他們不會有行動了。”
永昌估摸著海盜也不敢在陌生的海島上摸黑搜尋,要有行動也要明天才會展開全島搜尋。
看看天色,暗自感嘆。
月黑風高,真個是殺人夜。
接近黎明時分,正是夜晚最黑暗的時候。
平靜的海灘,一堆篝火將近熄滅,只留下少許炭塊隨著微風忽明忽滅。火堆旁,兩個守夜人也已經沉睡,周圍沙地上,十幾個面貌兇惡、面板黝黑、身材矮小的海盜席地而臥。
微弱的火光,無法透過沉沉夜色,沙灘上,數條黑影向著這邊靠近,為首的一人回頭低聲吩咐: “儘量用刀,留下活口”,低語聲被海浪掩蓋,七個人像七隻幽靈靠近了兇悍的海盜。
永昌一馬當先,匍匐前進,悄然無聲,最前沿的一個海盜還在熟睡中就被輕輕地割下了腦袋,陷入了永恆的沉睡,相對於海盜們這種刀口上拼殺的生活,誰能說這不是一種解脫,一種幸福?
一組兄弟分散開來,各自分工,圍殺周邊的敵人,不放走一個漏網之魚。永昌當中衝入海盜群,一躍而起,象風一樣遊走在篝火殘光中。
“撲哧”兩個!
“撲哧”三個!
“撲哧”四個!
寶刀堪稱神器,不知是什麼材料打造,絕非凡鐵,莫非這是傳說中破碎虛空的空間神器嘛?嘿嘿,死裡逃生,還真是撿到寶了。
那天胡扯什麼屠龍寶刀,倒也名副其實啊。
永昌頭次上陣殺賊,竟然沒有半點罪惡感,這幫殺人越貨,草菅人命的悍匪,在他眼中和害他入絕境的兇人沒有區別,既然是弱肉強食,那就做我刀下的祭品吧。
祭奠我的前生,或者後世,反正,在我原來的那個世界裡,我已經不存在了。
這一世,我要將面對的敵人,踩踏在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