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慕念勳跟上她的腳步。
……
“服務員,一杯藍山和一杯卡布奇諾。”夏玉薰知道慕念勳喜歡甜的東西,這些習慣都是他照顧她時提起過的。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或者你有鐘意的咖啡嗎?”
“啊!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卡布奇諾?”慕念勳難掩內心的欣喜,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歡快無比,不知是空調的緣故還是夏玉薰這句話的緣故,原本被驕陽曬得煩躁的心此刻變得清爽舒適。
“我不知道。”
“那就是我們心有靈犀嘍!你居然知道我喜歡卡布奇諾。”他像個得了糖吃的小孩,儘管夏玉薰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說話有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嗯。”夏玉薰淡淡地應了他一聲,聲音如蚊蠅般微不可查,她不想與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再深入一點的探討都會變成曖昧。給不了別人的承諾就不要輕易說出口,不然會害人變得不再擁有信任,她不想做像李銘風那樣的人。
慕念勳自動忽視她的淡漠,喝著咖啡也微微上翹著嘴角,這樣的他與安靜美好的咖啡館相融,變成了一幅刻印在心上的畫。
……
次月一日。
距離珍蘭珠寶進駐T市的日子也快到了,李銘風提前趕到T市,安排一系列的事儀。目前最主要的事是篩選合作伙伴,論公共資源和施展平臺,在T市排得上號的大牌公司就是宋氏、慕光、王氏等,景盛只能算三四線。王氏與宋氏都是T市土生土長的本土公司,公司擴大後才向外發展,慕光的本部在H市,卻在T市站穩了腳跟,它的領導層的實力不容小覷。要考慮公司後臺力量的話,景盛首先被排除,慕光的根基不如宋氏與王氏那般錯綜複雜,相比之下比較好掌控,但李銘風要的是合作共贏,目前的他還沒有能力把主意打到別人頭上,況且家裡還有個李瀟然處處與他做對,他就像夾心餅乾的餡,處於兩難的境界。王氏的品牌偏老齡化,自然與自家的珍蘭珠寶氣質不符,最後,合適的合作伙伴就是宋氏。
李銘風已經打好了與宋氏合作的主意,對待有意向與他合作的公司卻一直是一個模稜兩可的態度。珍蘭珠寶進駐T市,那些有頭有臉的公司想和他分一杯羹,必定會爭個頭破血流,他們競爭得越激烈,就會把珍蘭珠寶的價值抬得越高,到時候和宋氏談條件的時候,也多了一個有利的籌碼。
李銘風忙完了諸多事情,抬頭揉了揉脹痛的眼睛,驅車來到光明區。好不容易找到了停車位,走下車定睛一看,四周已經破敗不堪,多處標有拆遷標誌。夏玉薰是個特別懷舊的人,雖然五年未見,也不曾聯絡過,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人一定還在原地。他憑著夏玉薰曾經留下的訊息,一次又一次地詢問路人,穿過狹窄的小巷,才找到夏玉薰曾經描述過的她的家,望著那因為掉了紅漆而變得老舊斑駁的木門,他的心已經提上了嗓子眼,難掩面上的喜悅與內心的悸動,他頓了頓,還是敲響了那扇木門。
嘎吱……
“賤人,你還知道回來?”
他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便聽到一聲粗曠的怒吼,緊接著被潑了一盆不知味的水,聞起來怪怪的。他的心咯噔一下,難道她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找了這麼不堪的一個男人?
他擦去臉上的水漬,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扯出一個微笑對著面前骨瘦如柴的男人說道:“請問這家的女主人在嗎?”
男人臉上細細的褶皺和濃厚的黑眼圈,鬍子拉渣不成樣子,他盯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心裡又羞又憤又惱又怒,那女人和她所謂的初戀跑了就算了,這男人現在居然還騎到他脖子上拉屎,越想心裡越是窩火,扯著嗓子以免輸掉氣勢:“你他媽就是她心心念唸的那個野男人啊?終於蒼天同情她了啊,你終於搭理她了?也不枉她在你面前風騷的擺弄一場。”
夏玉薰這五年還對他念念不忘?想到這裡,他忘掉被潑水的羞惱,也忽視男人咋咋呼呼,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她在哪裡?我在找她。”說著,伸出手捏住男人的雙肩,聲音微顫:“你快說啊!”
男人自知自己比不上眼前這個人,嘆了一口氣,也放軟了語氣,再多的恨都是源於愛得太深:“我只知道她是一家公司的總監,具體在哪裡,我也不清楚。”
李銘風回到車裡,溼嗒嗒的T恤還滴著水,呆滯了好一會兒才開車回到別墅。
張雲娣收拾完自己的房間,端著開水走到客廳便看到一臉失魂落魄的李銘風,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想也沒想便開口諷刺道:“呵,去找你家夏玉薰吃了閉門羹啊?真不知道你什麼腦子,當初那樣對人家,還在我面前說人家如何如何不堪,怎麼?都這樣了你還指望人家心裡有你?你現實一點吧!”
“呵,張雲娣你能好到哪裡去?你那個學長認得你嗎?我也不知道是誰掛了電話撲在我懷裡哭著說自己暗戀的人結婚了。媽的,簡直是抖M體質。”李銘風黑著臉看著她,說完便轉身走進浴室,不再搭理她。
“你神經病啊?慕念勳欺負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抖什麼M?你腦子不好使吧!”張雲娣一惱,將杯子扔向浴室的門。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玻璃碎成渣躺在浴室門外。她疲憊地靠在沙發上,想起那個遙遠的人,內心一陣酸楚。
……
身上的異樣迫使她睜開眼,李銘風放大的五官覆在她的臉上方,他面無表情地審視著自己,剛從浴室出來的李銘風只拿了浴巾擋住下身,張雲娣看著他上身明顯的肌肉線條,不由得心裡一陣鄙視,這個男人是真騷。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李銘風的眼神開始由冰冷變得迷離,將她抱起向臥室走去。
“李銘風,你放開我?”張雲娣心裡一陣厭惡,不停地捶打著他的胸口,見李銘風不予理睬,情急之下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