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怎麼反抗,李銘風還是倘若未聞,將她扔在床上,扯掉礙事的浴巾。
“啊!”張雲娣被嚇得捂臉大叫。
“怕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李銘風皮笑肉不笑地向她俯身而去。
“為什麼?你有喜歡的人,我也有喜歡的人,你為什麼還要我跟你做這種事?”最怕這種時刻,心愛的人在腦海裡的模樣越來越清晰。而李銘風這個男人,他好像沒有心一般,可以隨隨便便說自己深愛著誰,也可以隨隨便便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不堪的事。
“生理需要。”李銘風沒有多說話,伸手撫摸著她,扯掉她身上單薄的裙裝。
“李銘風,為什麼?” 眼見著李銘風侵略著自己卻無力反抗,任她眼淚溢位眼眶,李銘風也沒有對她溫柔一分。
“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李銘風雙眼迷離,聲線也不再那麼冷硬鋒利,他已經在這個過程中暫時忘記了他是誰,身下的女人是誰,他愛的人是誰,他要對付的人是誰……
說年少也不算年少的年紀,那時候夏玉薰剛考上T大,他們還沒有分手。李銘風便和張雲娣有了這方面的第一次接觸,那時候兩人也不怎麼反感彼此,張雲娣喜歡他的身材甚至還有他的功力, 李銘風喜歡她的撫媚與主動。那時的兩人還很開心甚至還很過癮。李銘風沒有在夏玉薰那裡得到的樂趣,在張雲娣這裡找到了,那時候的他一度認為自己已經移情別戀,他需要張雲娣的家世背景以及,她的身體。後來張雲娣遇到慕念勳,明裡暗裡對他也有了排斥。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著身下已經順服甚至還很享受的女人。身體很誠實啊,每次都非得逼他做個禽獸。
兩個人的關係也非常病態,都不愛彼此,卻可以一起做那種事,彼此都有深愛的人,卻打算在三號那天的舞會上宣佈訂婚,真的是可笑,李銘風要的是張雲娣的家世背景。而張雲娣只是害怕李銘風將他倆在床上纏綿的影片公佈給媒體,給父親帶來危險,是啊!李銘風錄了一段關於她的那種令人羞恥的影片吶!她無數次想找到那個影片並銷燬,他卻對她說:“影片這種東西,可以無限制的複製貼上啊!別浪費精力了!”
她還記得她曾鼓起勇氣打通慕念勳的電話,她忘不了他冰冷不耐煩的語氣,也無法忽視那句像匕首扎進她內心的話:“我能幹嘛?和我老婆睡睡覺,抱一抱,親親嘴,閒暇時間去旅旅遊,不上班的時候去逛逛超市。”終究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可是她已經被囚禁在名為愛他的牢籠裡,既然這樣的話,那她就向李銘風妥協吧!答應與他結婚,然後互不干涉。如果可以的話,就這樣做他的情人吧!慕念勳啊!我想做你的情人啊!
矛盾的世界,矛盾的關係,矛盾的思想,矛盾的現實和矛盾的人們,要怎樣才不矛盾?
答案……是無解的啊!
……
宋氏集團。
宋卿皓慵懶地靠在紅木椅上,仰著頭觀摩著天花板上那盞花形燈燈罩上水印的紋路。性感的喉結微微動了動:“珍蘭那邊談得怎麼樣?”
肖悅兒吞了吞口水,理了理手中的檔案,慌忙答道:“李銘風說想和他合作的人多了,他很猶豫。他還說我們宋氏誠意不夠。”
“哦?”紅木椅上的人緩緩抬起頭,嗤笑著盯著肖悅兒:“他還真是……”他頓了頓,咧了咧嘴像是在想象什麼好笑的事:“……以為自己算根蔥啊!”
“從多方面考慮的結果,珍蘭和我們宋氏合作才能將利益最大化。”肖悅兒整理了情緒,她再失態下去,可能連待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了。
“呵……”宋卿皓雙手交握撐著下巴譏笑著:“怎麼?他還想自抬身價?”
“應該是這樣的。”肖悅兒低下頭儘量避免看他,這個男人最致命的是,無論什麼表情都讓她討厭不起來,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心。
“約個時間,我去會會……這……根……蔥。”他盯著前方,視線不知落到何處,好像思緒已不在這件暖黃色的辦公室。
“我這就去辦。”肖悅兒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將手中的檔案放下迅速離開。
“李銘風啊!誰讓你傷了我的夏玉薰吶!”宋卿皓攥緊拳頭,臉上已經一片陰霾,那是他精心呵護的愛人啊!
……
珍蘭珠寶總裁辦公室,李銘風轉著轉椅思考著怎麼讓宋氏主動上門找他。
叩叩叩……
“請進。”
“李副總,宋氏集團總裁宋卿皓說想見您。”
“請他來我辦公室吧!”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兩名西裝革履的保鏢推開,宋卿皓一身黑色西裝,西裝衣領處裝飾著菱形鑽石的胸針,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刺眼的光芒。勾起邪魅的嘴角,微低著頭整理著西裝的袖口,白皙的面板,明媚的伏犀眼含著淺淺的笑意。梳著成熟的背頭,露著光潔的額頭。鋥亮的皮鞋發出噠噠噠的響聲,在這間辦公室尤其響亮。
走到李銘風面前,停下腳步,臉上的微笑變得更加明媚,伸出好看的手:“李副總,你好啊!”
李銘風握住他的手,扯出一抹虛假的微笑:“初次見面,宋總……真是英俊不凡啊!”
宋卿皓抽回手,若無其事地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手,嫌棄地將手帕扔進垃圾桶。轉身走到會客的沙發上坐下,淺笑著用指腹來回摩挲著沙發:“呵,不夠舒服啊!”
李銘風從他握手後用手帕擦手到嫌棄他的沙發便一直黑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善茬,高傲無禮,揮霍無度,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心機深重,和他打交道需要謹慎才行。
宋卿皓看著李銘風打量的眼神,笑容依舊不減。李銘風,第一次見到真人,嗯,不是很醜,在相貌上,夏玉薰眼光還可以。至於人品,哎呀,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啊!這怎麼能怪她呢!她只能算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