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說道:“請問這位道友高姓大名,來此何干?”
杜子平道:“在下黃潛,為蒙家供奉。”
“蒙家供奉?”天水門主道,“蒙傢什麼時候出來這樣的一個供奉?倘若道友不插手此事,蒙家所付出的代價,在下願加一位,如何?”
蒙家三人見天水門主如此說話,都是又喜又憂。喜的是,這位黃潛前輩不知是何來歷,那天水門竟然似是有些懼怕,有兩名元嬰期修士,似乎也不敢硬來;憂的是,天水門的財力可比蒙家高得多,倘若這位黃潛前輩真的被拉攏過去,他們也無能為力。
杜子平哈哈一笑,說道:“我身為蒙家供奉,怎能不管蒙家之事?”
天水門主看著杜子平,半晌,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來,說道:“衝著黃道友的面子,蒙家這事,就此作罷,我們走。”
蒙芷鬆了口氣,隨即又想起一品地煞之事,可能會被這天水門主洩露,不由得又有幾分著急。
杜子平也萬沒有料到,這天水門主居然不戰而退。他哈哈一笑,說道:“幾位這般虎頭蛇尾,也不怕被人恥笑?再者,蒙家被人欺上門來,這件事豈能這麼輕易算了?”
天水門主強忍怒氣,說道:“黃道友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讓我們給蒙家賠償嗎?”
杜子平道:“不錯。”
天水門主道:“黃道友想要什麼賠償啊?”
杜子平道:“你們把天珸山賠給蒙家也就行了,雖然還差些,但馬馬虎虎地也就算了。”
天水門主道:“黃道友,你欺人太甚!”
杜子平淡淡地說道:“欺人太甚就欺人太甚吧。”
蒙家三人簡直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了,當日天水門主也沒有對他們蒙家這麼不客氣,如今看來,這位黃潛前輩來頭不小啊。
這時,另一位元嬰期修士道:“黃道友,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杜子平哈哈一笑,說道:“我還真就想嘗一下罰酒。”
天水門主見杜子平如此狂妄,也不禁激起了怒火,道:“看來我們要領教道友的手段了。”
那名元嬰期修士也道:“姓黃的,我們是敬你,而不是怕你。我們十二人聯手,你絕對不是對手的。”他口中說不怕,其實心中甚是懼怕,早打好了十二人一擁而上的主意。
杜子平也不理他,扭頭對繆清妍道:“你想不想一起去看看熱鬧?”
天水門主再也忍耐不住,叫道:“請!”說完,這十二人便走出室門,飛到空中。
杜子平與繆清妍隨後走出,那蒙家三人也急忙走到室外。
杜子平飛到空中,看著這十二人,心中也不由得一凜。那兩名元嬰期修士也就罷了,那十名金丹期修士卻佈下一個名為十絕陣的大陣。
他之所以這般狂妄,就是要讓這天水門主與他一戰,好讓他們不能把嚴華山上的一品地煞洩露出去。此時見了,他心中暗想,這苦心島的傳承著實不弱,可別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
那天水門主與另一名元嬰期修士,一個祭出一柄摺扇,一個祭出一個五行環,紛紛叫道:“姓黃的,來來來,讓你見識一下天水門嫡傳心法的厲害。”
杜子平飛到空中,手指一點,九柄飛劍飛出,將全身護住,卻沒有動手。那天水門主與另一名元嬰期修士見了,兩人互望一眼,手指一點,摺扇與五行環都噴出一股烈焰來,將半邊天空都映得通紅。
那十名金丹期修士發一聲喊,也將十件法寶祭出,但見風雷陣陣,與烈焰融為一體,向杜子平逼來,聲勢浩大之極。
這十二人雖然搶攻,但似乎也知道杜子平的厲害,卻是穩紮穩打,唯恐給杜子平以可乘之機。
杜子平知道自己斬殺空虛之事已被這些人知曉,當下把九柄飛劍化為千百道劍光,與他們鬥在一起。
這十二人初時,小心翼翼,但時間久了,見杜子平這套劍術雖然不差,但同樣也只是一個穩字而已,沒有什麼太過出奇之處。
天水門主心中暗道:“難道此人還暗藏什麼厲害神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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