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芷卻一口答應下來,說道:“好!”說完,她拿出一張玉符,說了幾句話,用飛劍傳書之法發出。
不多時,只見室門一開,一條背生雙翅巨蟒揹著一隻玉匣飛了進來。那蒙芷一招手,將這隻玉匣取下,遞給杜子平。
杜子平將其開啟,果然裡面是一枚玉璽,形狀大小與白玉璽一般無二,但卻是青色的,還散發著青色光暈。
杜子平將其取出,那蒙芷道:“這天王璽,我們蒙家無人能夠煉化,其威力到底如何,也不很清楚,但蒙家先祖當年將其作為傳承之寶,想必威力是不差的。”
杜子平擺弄了兩下,也輸入一股法力,只見這天王璽光芒大盛,飛到空中,一股磅礴的力道發出,令蒙家三人臉色大變。杜子平見了,將收了法力,將其放回,蓋上玉匣,交給蒙芷。
然後,他說道:“你們打算如何與那天水門交涉?”
蒙芷道:“明日,天水門便要來我們蒙家這裡,倘若我們不同意,他們便要硬來。”
杜子平道:“那好,明日一早,我便來這裡。”
蒙芷道:“那全靠前輩了。”
待杜子平走後,蒙通道:“家主,你說這個黃潛靠得住嗎?”
蒙芷道:“不知道,但他已經是咱們最後的靠山了,如果他還不行,那也是蒙家命裡註定,不該擁有這條一品地煞。”
蒙勝卻道:“如果這位黃潛沒有把天水門驅逐出去,咱們便把這一品地煞之事告訴給天魔宮,咱們得不到,這天水門也休想。”
蒙芷道:“此事不可輕舉妄動。倘若天水門真是衝著這條一品地煞,只怕他們早就有後手,到時咱們還沒有把此事告訴給天魔宮,只怕就會出現滅門之禍。”
蒙勝半晌無語。那蒙通又道:“這黃潛也不知從何處得知此事的,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知道。”
蒙芷道:“估計知道的人不多,天水門中就算有人知道,人數也是有限。那黃潛還要用這條地煞,也不會對別人講。如果他能幫咱們保下這條地煞,應該不會有什麼洩密的人。”
蒙通道:“但難保這黃潛日後不對外洩露此事。”
蒙芷臉色一冷,說道:“日後再說日後的事吧。”
蒙勝與蒙通跟隨蒙芷日久,見了這副表情,不由得心中打了個冷戰,都不再言語。
回到常家,那繆清妍對杜子平道:“公子,那天王璽是真是假?”
杜子平道:“當然是真的了,與白玉璽一樣,都是從魔淵中來。真是奇怪。”
次日,那蒙家三人正在議事廳裡等候,卻聽見有人說道:“怎麼樣,你們想好了嗎?”
蒙家這三人暗暗叫苦,來人正是天水門主,而杜子平卻沒有出現。只見室門開啟,十二個人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那天水門主,後來十一個人最低的修為也是金丹二層。當中,緊隨天水門主身後之人,氣息深不可測,顯然也是一個元嬰期修士。
蒙家三人臉色大變,他們萬沒料到,天水門居然有兩個元嬰期修士,那杜子平實力再強,以一敵二,也難有勝算,正如分開八片頂陽骨,傾下半桶冰雪水,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十二個人之後,跟進來幾個蒙家的胎動期弟子。蒙芷知道,這幾個胎動期的弟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攔得住天水門的修士,便無力地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退下去吧。”
天水門主笑吟吟地對蒙芷道:“蒙家主,考慮得怎麼樣?”
蒙芷看著那天水門主得意的面孔,內心升起一股無助之感,便張口道:“既然你們天水門實力如此強大,我們蒙家……”她話還沒完,門外又傳來杜子平的聲音,“蒙家也不是讓人隨意拿捏的。”
蒙芷聞聽此言,精神為之一振,但一看到天水門的兩個元嬰期修士,心中又是一陣心灰意冷。話音一落,杜子平與繆清妍也從廳門中走了進來。
那天水門主心中一驚,杜子平二人何時來到這裡,他事先居然沒有半分徵兆。這時,天水門主身後一個馬臉道士見了杜子平,宛如見了鬼一般,雙目瞪得比銅鈴還大。
杜子平一眼瞧見那馬臉道士,認得正是那道虛的弟子天華道士,微微一笑,假做不識。
那馬臉道士急忙走到天水門主旁邊,說道:“門主,此人便是。”說完,他右手做了一個奇怪的記號。
杜子平知道,這天華是將他斬殺道虛之事告訴那天水門主,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一旦洩露,苦心島後患無窮。
天華只道杜子平從來沒有見過他,而且以他金丹期的修為傳音給天水門主,是難以逃過杜子平靈識的,因此,他只得用這種方法告訴天水門主。
那天水門主吃了一驚,那道虛是苦心島第一高手,他自知差得遠,便是今日來的十二個人一齊出手,也絕不會是道虛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