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兒看了他的樣子,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你真是一個膽小鬼。”說完,她笑得更加厲害,連腰都彎了下去。片刻後,她又直起腰來,把上衣向下抻了抻。
楚容兒本就是一個出色的美人兒,身材亦是曼妙之極,這個動作,令她胸前一陣盪漾。杜子平見了,衝口而出:“皓腕高抬身宛轉,銷魂雙乳聳羅衣。”
這兩句詩本是無聊文士酒宴之上的豔詞,當日他做皇帝之時,初嘗女子之滋味,偶爾聽到此名,只覺得妙不可言,但又恐別人說他輕浮,無帝王之姿,便不再提起,但這兩句詩卻是記了下來,後來雖已忘卻,但哪知楚容兒這個動作,立即便喚起當日之事。
楚容兒啐了一口道:“剛說你老實,你便這般風言風語。”
杜子平只覺得楚容兒一顰一笑,都動人之極,怕自己把持不住,便說道:“楚師姐,我本該給你一個傳訊之法,只是現下手頭沒有,等下次見面吧。”
楚容兒摸出一柄三寸長短的小劍,說道:“此乃深海數千裡之內的寒玉貝所制的傳書飛劍,已經被我用秘法煉製過,除了你我二人,誰也無法接收,你拿好了,以免我下次找不到你。”杜子平接到手中,便駕起遁光飛走。
楚容兒見杜子平走得遠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杜子平飛不多時,見到那君不忌等天一門弟子早已聚齊,便落到地面。他張口問道:“君師叔,你把大家招來,有什麼事嗎?”
君不忌道:“我發現了碧魂蛇窟。”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尤其是杜子平剛剛遇到鬼旋風,險些被惡鬼追殺致死,聞聽此言,不由得一陣心悸。
君不忌道:“碧魂蛇與鬼旋風不同,鬼旋風所現之處,定然會出現一大批惡鬼,任誰見了,也只有遁逃這一種出路可走。但碧魂蛇出現,附近定然會有蛇窟,裡面會有一個蛇王,法力高深之極,而且它還會召集數量眾多的惡鬼,可以說更為難纏。”
他又道:“但它也有一個好處,便是不僅這蛇王全身是寶,而且洞內定有陰沉竹。那陰沉竹佩在身上,可以慢慢地壯大魂魄,效果僅次於幽冥鬼木,對日後修練大有好處。因此,我尾隨這碧魂蛇,找到了那蛇窟所在,準備冒險行事。”
杜子平聽見幽冥鬼木,不由得想起不久前得到小樹,便張口問道:“那幽冥鬼木是什麼?”
君不忌道:“幽冥鬼木生長於陰氣濃重之地,它千年成材,但生長極是怪異,前九百九十年都埋在地下,最後十年方才生出,不過高有三尺,幽黑無比,樹枝只有三根,沒有一片葉子,還令周圍的土地堅硬無比。”
杜子平心下大喜,暗暗決定回去後,好好查一下這幽冥鬼木,到底有什麼用處。
君不忌接著道:“但此行極是危險,我一個人去,是不可能得到陰沉竹的,所以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人想一同冒險。我事先宣告,此行極是危險,想去的人,至少也得是胎動六層的修為。因為我要負責你們的安危。”
他又道:“此行雖然危險,但以我的修為,只要有兩個胎動六層以上的人相助,全身而退不成問題,但這兩人也得有自保之力,否則我就是拖你們下水,離開此地後,我也沒有辦法向掌門師叔交代。”
說完,他也只是將目光在鐵棠溪、茅白、杜子平與高鴻飛身上掃來掃去。其餘弟子見此情形,哪個還不明白,君不忌心目中的人選也就是這四人,其餘人等只是湊數。
鐵棠溪道:“那碧魂蛇實力極強,君師兄雖然了得,但獲勝的機率也不大,更不用說這裡還有其它的碧魂蛇,我的遁術不及你們,就不摻和此事了。”
茅白亦道:“此事頗為兇險,我也不參與了。”
杜子平暗吃一驚,修為到了鐵棠溪與茅白這個地步,同級修士與妖獸基本已不放在心下,就算再強的敵人,也會脫身,這二人如此表態,可見此行之兇險。只是君不忌為此行的領頭人,怎能如此不顧大局?
他卻不知,那君不忌道心磨鍊已久,仍有瑕疵,而他的師父卻已經坐化,不能提供助力,因此不免有些著急,對結丹就越發渴望,而魂魄強大,有助於結丹,他現在已經做好強行結丹的準備了。
那鐵棠溪與茅白卻是不同,他二人道心磨鍊雖不及君不忌,但背後的師尊了得,關鍵之時可加以援手,而且他二人沒到君不忌的地步,對道心磨鍊之難還不及君不忌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