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女人充滿怒意的謾罵聲跟著響起,“關言晏,你還要不要臉!”
言晏看著面前不知何時冒出來的樊榆和她身後跟著的幾人,對上女人恨不能扇她一巴掌的視線,乾淨的臉蛋溫度驟降,“樊小姐,大庭廣眾的你發什麼瘋?”
與其說恨不能,不如說是她身旁的女孩兒顧忌著四周的目光正攔著她不讓她動手,“小榆,算了,這裡這麼多人,再說不管她做什麼也不關你的事啊。”
“怎麼不關我的事了?南深哥哥對她這麼好,她這麼做對得起南深哥哥嗎?!”
因為樊榆剛才嗓門幾乎是不留餘地的衝她吼出來的,所以導致她們四周一下引來了不少目光。
這樣的地方因為各種原因而鬧事的並不少見,但當眾人輕而易舉認出了兩名主角時,一個個都稟著看好戲的姿態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
言晏看著她怒不可遏的模樣,淡淡的想,日子安穩久了,總得冒出點么蛾子來。
她自問臉皮還沒厚到給人當猴看的地步,抬腳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見她要走,樊榆一下推開了攔著她的那個女生衝到她面前不讓她離開,“怎麼,這會兒知道丟人了?就該讓南深哥哥看看你這虛偽的樣子,你明明都和南深哥哥在一起了為什麼還不知足跑來這樣的地方出軌?”
樊榆揚著下巴惡狠狠的瞪著她,好似她做了多麼罪大惡極的事一樣,言晏淡淡的睨著她,“樊小姐你腦子裡面一天除了那些齷齪思想,就不能有點正常的?”心底只覺得好笑,“我是和別的男人接吻了還是開房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出軌了?”
她真是不能理解樊榆的邏輯思維,還出軌,這裡這麼多人她要是真的想出軌不該找個適合孤男寡女獨處的地方嗎?
樊榆依舊不依不饒,“不是出軌,那你明目張膽和別的男人搞聯誼怎麼解釋?”
言晏皺了皺眉,她不知道樊榆她不知道樊榆是怎麼知道她今天來的是聯誼活動,但也沒必要向她解釋,於是冷了臉,“與你無關。”
說完就欲離開,但樊榆的架勢明顯是不肯罷休,像是巴不得吵得所有人都知道一樣,“到底是與我無關還是你心虛了?當初要不是因為南深哥哥你關家的債務都沒辦法還清,你現在就是這麼對他的?”
一想到關言晏都和南深哥哥在一起了還跑出來和別的男人約會,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南深哥哥不喜歡她就算了,為什麼非要喜歡這樣一個女人?
區區一會兒的時間這處已經有不少人停下來看著他們,四周各種八卦聲音幾乎快淹過嘈雜的音樂聲,“聶南深和關言晏真在一起了?”
“不是吧,既然在一起了還出來約會別的男人?她有病吧?”
“如果是真的話也太不要臉了,被人揭穿了還這麼理直氣壯。”
言晏被四周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心煩,最後的一點耐心也被耗盡了,直接叫了服務員過來,語氣也冷到了極致,“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這裡是允許未成年人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地方嗎?是不是需要我找到你們經理那裡去投訴一下才行?”
她覺得她和樊家真的是八字不合,一個兩個也就算了,連著他們的寶貝女兒也實在喜歡不起來,以往十多年的時間她們之間也沒有多大的交集,可是她發現自從她們之間有了一個聶南深之後她就算不找事這女人也能湊上來見一次膈應她一次。
服務員原本就見兩邊都是不好得罪的主不知該怎麼開口,但此時服務員夾在兩人中間一聽這話又看了一眼樊榆,模樣十分的為難。
如果是別人當然不行,問題樊榆是樊天逸的女兒,以往進出他們這裡大多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對樊榆道,“樊小姐,不好意思,如果您再繼續鬧事的話,我只能讓保鏢請您出去了。”
“你敢!”樊榆當然不會看一個小服務生的面子,連連冷笑,“她做了丟人的事,還怕人知道不成!”
“關言晏,你今天不解釋清楚你別想離開!”
言晏看著女人那憤恨得像是她像是被捉姦的小三一樣的神情,心底想笑都笑不出來,正好這時候去洗手間處理傷口的馮恆已經回來,看著被人群圍在中間的女人,直接走到她身旁,低聲的問,“關小姐,出什麼事了?”
言晏的目光淡淡的從樊榆身上收回,淡漠的語氣有些冷,“沒事,走吧。”
她不想和她糾結一些無中生有的事,剛要離開,樊榆就抓上了她的手,“好啊關言晏,你還說你沒有出軌!”樊榆嫌惡的看著出現在她身旁的男人,一邊從包裡摸出手機來像是要打電話給誰,“虧南深哥哥這麼信任你,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就該讓南深哥哥看清你的真面目!”
她今天就是要讓南深哥哥知道關言晏是個什麼樣的人,最好看清她虛偽虛榮的嘴臉和她離婚了才好!
然而電話還沒撥出去,她的手已經被男人抓住,“樊小姐,請你自重。”
馮恆在一旁聽著大致也猜到了一些,看了一眼女人從頭到尾都沒什麼變化的神情,淡淡的解釋,“我是安蘇的朋友,今天的事是你誤會了,和關小姐無關。”
“哼,”她不服輸的抬起下巴,冷冷哼了一聲,“你是她情人你當然替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