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個孩子啊!還沒過年就送這麼大的大禮可不好啊。」秦沉浮捻著那一粒骰子,而後搓了起來。
雖然金子質地軟,可也非普通人雙指之力便可搓動的,但自秦沉浮的雙指之間卻好似有著一臺精密度極高的儀器一般。
那粒骰子就像是麵糰一般顯示被搓成了一條,可是其後又被搓的極細,仿似一根針灸用針。
「既然你送了我這義弟一份大禮,身為一名大夫我也不能坐視不理啊,醫道講究望聞問切,光是這一望我就發現你體內有多個病灶。」秦沉浮捻著金針把玩道。
看著意有所指的秦沉浮,垣荒沉下了氣,可是臉上卻再無半點笑意。
「那不知我體內有何病灶呢?」垣荒陰沉著臉看著塗三石,想要將塗三石生吞活剝一般。
畢竟大靖罵人詞彙不多,像塗三石這般口吐芬芳無師自主覺醒祖安血脈的大靖本土人士也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相比之下,秦沉浮就顯得謙遜有禮的多了。
「嘴唇發紫臉色暗紅,你的心臟不太好;口臭和面板暗沉,你的腸子也不太好。」秦沉浮如此說道,隨後便閉口不語了起來。
垣荒琢磨過來不對味了。
這是罵他心腸不好。
「那該如何調理呢?」垣荒冷哼一聲。
「治不了,沒救了,等死吧。」秦沉浮三連。
垣荒被秦沉浮噎了個啞口無言。
「呵呵,秦先生可真是說笑了,誰不知道你秦三針的名號?」垣荒有心想從嘴仗上找回場子,但是秦沉浮仍舊噎他。
「我都說治不了了,你還指望誰來治?」秦沉浮理所應當道。
「呵呵,既然治不了,那我也不能等死不是?更何況,在死之前也要和你這般高手結束這場賭局才是,這骰子已經比完了,下一局比什麼?您挑一個。」
「那就打麻將吧,打缺一門跑得快,誰最後胡誰就糊。」秦沉浮隨意的挑選著,「正好我也帶了個幫手。」
「那這不就趕巧了麼?我也有幫手。」垣荒說道,顧思明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
秦沉浮看著顧思明,沉默小半晌後,笑了一下。
「久仰久仰啊,秦先生。」顧思明一拱手,隨意的作揖,接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旁的夥計們搬來了麻將桌,還拿來了麻將盒。
「這位兄臺看起來面熟的緊,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秦沉浮故意的問著顧思明。
「哎呀,兄臺您這麼一說,我也感覺你相當的面善啊,就好像看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心生親近啊,在下真是高興啊。」顧思明語調陰陽怪氣的浮誇說道。
「哦?有多高興?」秦沉浮不冷不熱的反問。
「呃這···三四層樓那麼高的高興啊。」顧思明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接話。
秦沉浮眉頭一皺,心裡不滿意。
人家呂小樹靠這一句話收穫了多少情緒點?還噎的人說不出來話,怎麼到他這裡人家還能用白爛話給化解?
虧好自己這是個打卡系統,要是呂小樹那個,他估計一年時間發育不到這個程度。
而後秦沉浮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顧思明,
顧思明瞧著秦沉浮眉頭微微蹙起的看著他,心裡也咯噔了一下。
【這人···等會不會針對我吧?】
顧思明和垣荒對視了一眼。
垣荒眼神平淡,智珠在握,胸有成竹。
看到這裡,他心裡安心了不少。
四個人打麻將,兩個人是高手老千,另外兩個只知道規則,從陣容配比上來看很平均。
而後秦沉浮與垣荒互為對家,塗三石與顧思明互為對家,只是塗三石坐在秦沉浮左手邊,是秦沉浮的上家。
「慢著,這一局開始之前,我要先收你地契,你都說金銀樓輸給了我,總不至於賴賬吧?」賭局尚未開始,秦沉浮出言打斷了正在給麻將下汗的垣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