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墨笑完後又再道:“鵪鶉用來搞葫蘆鵪鶉確實不如葫蘆雞好吃,不過油炸或是紅燒都不錯。不過我要去找的鵪鶉,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用來斗的。鬥鵪鶉也挺有趣兒,精彩不比鬥雞遜色。”
我哪裡知道,鵪鶉除了當食物,還可以用來鬥著玩?
不禁為自己的孤陋寡聞而慚愧。
我問:“如果輸的人是你呢?”
赫赫墨問:“那你想要些什麼?只要我做得到,會盡量滿足你。”
我側頭想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然後一本正經道:“如果你輸的話,你陪我到山野間的草叢或灌木叢間找幾隻好品種的鵪鶉。”
赫赫墨一聽,又再咧嘴爆笑了起來。
笑得驚天動地。
一邊拍大腿一邊道:“汩兒姑娘,你真真可愛,真真有趣兒,我不把你娶回家,就對不住天地良心了。”
我沒好氣,給他一個大白眼:“你就不能說別的?難道除了說把我娶回家,就沒有別的說。”
赫赫墨道:“好好好,我說別的。”他收斂了笑容,很認真道:“汩兒姑娘,你真真可愛,真真有趣兒,我不把你佔為己有,那我就對不住天地良心了。”
我懶得浪費口舌跟他胡扯。
“喂——”我大聲道:“還要不要鬥雞了。費話多多!”
赫赫墨道:“要,當然要!”他問:“汩兒姑娘,你押黑色雞贏?”
我再看了一下兩隻雞,比較了一下,便點頭道:“對。我押黑色雞贏。”——其實押哪隻雞贏賭注都是一樣,都是到山野間的草叢或灌木叢間找鵪鶉,不過嘛,自己贏總比別人贏好,面子問題。
赫赫墨道:“那我押褐色雞。”
他吹了一聲口哨。
站在柵欄前的兩位隨從分別開啟籠子門。兩隻雞走出來了。在柵欄內各走了幾步,然後便對峙上了,大眼瞪小眼。
褐色雞賴了吧唧的提不起精神來,很快被氣勢逼人的黑色雞衝上去,一陣狠啄。褐色雞吃痛,身子往後縮。
我興奮,鼓掌:“好!”意猶未盡,又再嚷嚷道:“乘勝追擊,繼續啄它,不讓它有反殺機會!快快快,繼續啄!”
黑色雞不曉得是不是聽懂了我的話,總之它鬥志昂揚。利爪騰空,朝褐色雞兇猛相逼,褐色雞被逼得無路可退,再次被黑色雞狠喙,發出慘叫。
我得意,對赫赫墨道:“這褐色雞也太慫了吧,怎麼作由黑色雞欺凌不反擊?哪怕打不過,也要打呀,大不了魚死網破唄!”又再道:“素不知,往往拼之一博與之共亡的狠勁,會讓對方震撼,逼對方知難而退。”
赫赫墨問:“如果不能逼對方知難而退呢?”
我道:“可殺而不可辱也。”
赫赫墨呵呵笑。“汩兒姑娘——”他問:“這是你經驗之談?”
我伸伸舌頭,扮了個鬼臉:“我沒被人欺負過,只有去欺負別人的份。嘿嘿,就算打不過,也有貴人為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我出口氣。”——這個貴人,就是鬱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