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子——”我問：“又說鬥雞？雞捏？”
赫赫墨道：“先別急，我們飯飽菜足酒之後再看也不遲。”
有隨從拿菜上來。
我一看，菜竟然是心心念唸的葫蘆雞，頓時歡呼了一聲，拿了筷子忙不迭挾起來就吃。這葫蘆雞，味道正宗得很，色澤金紅，皮酥肉嫩，香爛味醇，筷到骨脫，吃的時候，還有小碟子花椒鹽佐食。
又有隨後捧酒上來。
赫赫墨親自給我倒酒，一邊道：“汩兒姑娘，這是羊羔美酒。用優質黍米，嫩羊肉，鮮水果及名貴中藥材精心陳釀而成，融酯香，奶香，果香，藥香於一體的醇厚的好酒。”
我一怔，然後脫口而出：“這羊羔美酒，有沒有放春騷粉？”
說完後不禁失笑。
這是以前我常常質問流長的話。
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趁赫赫墨還沒說話，趕緊轉換了話題：“六王子，你們北荒合界也有羊羔美酒和葫蘆雞？”
赫赫墨道：“北荒合界只有海洋動物。這羊羔美酒和葫蘆雞是奇八昨晚跑到中荒合界的南安城拿回來的。”
我“呃”了聲。
據說比時中荒合界的南安城已變了天，已不是幾十年前我混跡的南安城。人族的壽命不長，幫區區幾十年，以前我認識的那些人早已跑到西荒合界喝孟婆湯去了。
恆帝也早已駕崩，如今當帝王的是他兒子旦帝。
帝王之所以說駕崩，是因為他們不是尋常人，有真龍護體。死後靈魂不是到西荒合界溜達排隊輪迴，而是羽化登極樂，靈魂飛昇化為恆星，暢遊在宇宙間，不生不死不滅，壽與天齊。
——得到這待遇的，不單單是人族帝王。五荒合界，凡是命格是帝王者，死後都會如此。
酒足飯飽之後，就看鬥雞了。
一隻黑色羽毛較多，羽色富光澤，稱之為黑色雞。冠紅色，眼大而銳，喙堅硬呈楔形，體型魁梧，頸粗長靈活，腿強勁有力，脛長，距發達，長而銳，爪堅硬鋒利，姿態雄偉。
另外一隻個頭稍稍遜色，矮小的復冠，褐色喙，喙下長出一塊紅色的面板皺褶，高大魁梧，體質健壯，健肌肉發達，頸粗壯且長，雙腳矯健，淺慄褐色羽毛油光發亮，稱之為褐色雞。
赫赫墨道：“汩兒姑娘，你認為哪隻雞會贏？”
我望望黑色雞，又再看看褐色雞。於是道：“黑色雞比較威猛，我猜它贏的機率比較高。”
赫赫墨嬉笑：“我們賭一把？”
我問：“怎麼賭？”
赫赫墨道：“你輸的話，你陪我到山野間的草叢或灌木叢間找幾隻好品種的鵪鶉。”
“鵪鶉？”我瞪目：“找鵪鶉幹什麼，難不成要搞葫蘆鵪鶉？哎，鵪鶉太小，想必也沒什麼肉，哪有葫蘆雞好吃？”
赫赫墨仰爆笑了起來，笑聲粗魯且放肆，有說不出的刺耳，彷彿漫天烏鴉亂叫一般。他邊笑邊道：“汩兒姑娘，你真真可愛，真真有趣兒，我不把你娶回家，就對不住天地良心了。”
呸，這傢伙，三句不離要娶我！
真會作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