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頭腦發熱,心血來潮。
抓過旁邊的一個酒罈裡,搖了搖,看到裡面還剩下半壇酒,於是仰起頭來豪邁地喝上幾口,然後將剩下的酒澆到頭上去。
很爽,很過癮。
未了,我把淋得半溼的頭髮甩一甩,水珠紛紛四散,飛濺到一旁的北寞剎臉上。
我“哈哈”大笑。
目光往窗外往下張望。
此時流長下了樓,大概是聽到我的笑聲,回過頭來看,剛好與我的目光對上了,來個四目相對。
我立馬收斂了笑容。
朝他猛地一瞪眼,凶神惡煞。
流長臉上佈滿黑線。
我又再朝他皺一皺鼻子。冷不防的就把舌頭長長伸出來,擠眉弄眼的,給了他一個大鬼臉。
流長臉上的黑線又再添了幾分。
我繼續惡作劇。
朝他淘氣地眨眼睛,再把舌頭伸出來,呲牙咧嘴,配上兇巴巴的神情。但很快,又換上了燦爛如花的笑臉,極是甜美。
最後,作了個揮汗不好意思動作收梢。
流長一張臉徹底黑如鍋底。
隱三搭拉著腦袋,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後,委屈小媳婦才有的哀怨再次現於臉上。
他忽然抬頭,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一眼。
我聽到他咬牙道:“這個大汩兒姑娘,憑著有北天師撐腰,真是無到天,竟然膽敢戲弄主子——”
這人蠢得可謂是天下無敵了。本來流長就有一肚子的氣沒處可出,這個好了,撞到刀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