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們驚魂未定。
流長竄回屏風內,她們這才放下掩臉的長袖。還沒回魂過來,驟然又再意外觀光到了隱三那黑得發光的雄性身子。
再次亂成一團。
隱三的身子慘不忍睹,像野獸多過像人,比起流長的高大雄健且白得耀眼的身子差得遠了,不但影響市容,還毫無半點雄性美感可言。簡直就是醜化天下的男人,是沒穿衣服男人中的敗類。
眾舞伎又再長袖掩臉。
集體驚叫迭迭。
我笑得直拍桌子,幾乎要摔下椅子去。正樂不可支間,北寞剎手中一把白玉骨扇又再一次把我的視線給擋住了。
他道:“汩兒妹妹,你再看,真的要長針眼了。”
待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北寞剎手中的白玉骨扇推開的時候,可隱三已撿過流長的衣服,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屏風內。
沒一會兒,穿好衣服的流長出來了。
黑著臉,一言不發。
拂袖揚長而去。
眾隨從一看,趕緊跟在後面也走了。就是剛剛受了奇恥大辱的隱三,也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自屏風內衝了出來。
收斂起委屈小媳婦才有的哀怨,搭拉著腦袋,紅腫著一雙眼晴,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我不明白了。
問北寞剎:“咦?他怎麼走路一瘸一拐的?原先沒跛呀,進了屏風內一趟,出來就跛了,怎麼回事?”
北寞剎搖之人笑道:“小姑娘家不要問,那是純粹男人的事兒,小姑娘不宜哇。”
呸,又一個小姑娘不宜。
不說拉倒。
想起剛才流長這一夥狼狽不堪地落荒而逃,我只覺得大快人心。哼,看他以後還敢如此囂張跋扈不?
心中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