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簡單的自我介紹啊,就光一個名字,連身份職務一概沒有,唯一說得詳細一點的,便是“與南宮嶠是表兄弟”。
沈雲清摸摸鼻頭,氣氛有些尷尬。
這麼簡單粗暴的嘛!
好吧,沒什麼共同話題,沈雲清看了眼亂糟糟的煙花司,知道周旭來煙花司的目的。
她便沒管裡面的雜物,都快要打仗了,也無暇顧及這些了。
隨手收拾了一些,她留在煙花司的常用物品,裝在一個袋子裡,然後封口處的繩子一抽,拎在手上,朝周旭說道:“走吧!”
而周旭掃視了一眼屋子裡的模樣後,點頭頷首,率先出了煙花司的大門。
門外只有一匹馬,沈雲清來時是坐宣陽侯的馬車來的,現在宣陽侯被皇帝召回宮了,她沒有了交通工具。
那匹馬顯然是周旭騎來的。
那她要怎麼回去?
怎麼沒人替她考慮這點呢?
讓她和周旭共乘一匹馬?額……這有些不太好吧?
就在沈雲清有些為難的時候,戰馬一聲嘶鳴將她拉回現實。
只見,周旭翻身上馬,連頭都沒有回,劍柄往馬屁股上一拍,馬就往前跑去。
前方傳來周旭的話:“跟上!”
沈雲清:“????”
他這是要自己跑著跟上他的戰馬?
這是什麼絕世大直男?就算當初初見南宮嶠時,南宮嶠也沒有這樣拋下過她。
雖然她不是什麼嬌滴滴的世家小姐,但是她一雙腿,怎麼跑得過四條腿?
這一筆,沈雲清記住了。
她要跟南宮嶠控訴,他表哥周旭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前面的周旭很快消失在沈雲清的視線裡,後面的沈雲清沒有聽他的命令——跑。
而是,像平時走路那般,一個人就這麼在路上走著。
直到宣陽侯派人來接沈雲清。
是胡管家,他駕著馬車朝沈雲清奔來,兩隻腳快失去知覺的沈雲清,突然就覺得,胡管家真是她的救星。
“胡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沈雲清上了馬車,揉揉發酸發脹的腿。
真是越養越嬌氣了,走這一段路都覺得累。
馬車外的胡伯回道:“是侯爺叫我來的,他看見周小將軍一個人回來,便知道他肯定沒管你,便叫我來接你。”
提起周旭,沈雲清有些好奇,“這個周小將軍是不是腦子缺根弦?”
“啊?這……清姑娘莫要這樣說,他也是因為他姑姑的事,對京城很有牴觸,此次如果不是大公子寫書信給他,他還不一定願意來。”
是這樣啊!
沈雲清小聲嘀咕了句:“還挺會端著架子的!”
胡管家在外面繼續說:“現在不要說侯爺,就是皇上都得求著他,他能不有架子麼?苗疆人本就不善變通。清姑娘就稍微忍忍。”
“唉……不能忍怎麼辦?”沈雲清在馬車內嘆了口氣,“他可是尊大佛。”
關於周旭的資訊實在太少太少。
沒有人跟沈雲清講一講這個人到底什麼脾氣,導致她對接下來幾天二人的相處,有些忐忑。
周旭的苗疆軍就駐紮在京城西門,也就是西大營,而沈雲清的煙花司在北大營。
除了苗疆軍,還有太子帶領的,京城內的禁軍,和一小部分從其他地方調過來計程車兵,組成了京城保衛軍,主要聽太子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