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有當天就能回來的,也有在寺廟裡住一天回來,甚至有住上好幾天才回來。
這完全看皇后的心情。
沈雲清又偷偷塞了一個編織的特別漂亮的金手鐲給侍衛:“多謝大哥。”
然後離開了宮門,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心中暗暗吐槽:平時沒事的時候,雲昌三天兩頭往荷花村跑,現在出事了,想找她幫忙,偏偏找不到人了。
寺廟離京城有一定距離,就算找了雲昌,沈雲清怕她一個公主,干涉不了這件事。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轉頭去了宣陽侯府。
宣陽侯依舊老樣子,在侯府除了打葉子牌還是打葉子牌。
沈雲清到的時候,正見宣陽侯額頭上貼滿了長條形的紙條,數目之多,已經將他的視線全部遮住了。
他完全沒看見沈雲清已經走到了桌邊,正認真地看著手上的牌。
然後下一秒,被沈雲清一把搶下:“侯爺,雲清有事找您幫忙。”
宣陽侯又趕緊將牌搶回來:“等會,馬上就贏了,你就等一會兒。”
一旁的胡管家拆臺道:“侯爺,您今天一局都沒贏,這一局老奴看,你也贏不了。”
宣陽侯晃了兩下腦袋,將額頭上的紙條晃開,留出兩條縫隙,他藉著這個縫隙,拿眼睛瞪向胡管家:“你閉嘴!”
下一秒,手上的牌又被沈雲清搶走,一把丟在桌上,跟其他牌混在了一起,額頭上的紙條也盡數被沈雲清扯下。
“丫頭!”宣陽侯欲哭無淚。
沈雲清毫不客氣:“侯爺,就您手上這副牌,怎麼打也不會贏,就算換我來打我也沒勝算,實在太爛了。”
“……”
宣陽侯不相信般,看看沈雲清,再看看桌上的牌,良久之後才問:“真的沒有勝算麼?”
沈雲清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沒有!”
只見原本還一副傷心欲絕的宣陽侯,下一秒直接起身,臉不改色地說:“那還打個什麼勁?不打了不打了,你們幾個,回去罰站,哦不,蹲馬步吧,練練腳力,力氣全都使在手上了。”
“……”
那幾個陪他玩的僕從,都一臉懵。
他們什麼都沒做,只是被侯爺一時興起,拉著玩牌而已……
胡管家帶著他們出去領罰,小聲說了句:“你們太沒眼力見了,敢贏侯爺,還敢給侯爺貼紙條,讓侯爺在清姑娘面前丟臉,不罰你們罰誰?”
“是侯爺要我們貼的……”
胡管家瞪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所以侯爺現在要罰你們。”
所以,罰與不罰,完全看侯爺心情麼?
這邊屋子裡,宣陽侯已經恢復如常,見沈雲清神色有些不對,他將她帶到了內堂問:“丫頭,這個時候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