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一點一點的的掰開抱在他腰上小手,然後抱著白籽就往醫院裡面走。看著一連串的醫生走過來的時候,這人真的是要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啊,白籽看著抱著他緊抿著嘴唇決然的南月,她好害怕,她一個勁在南月懷裡顫抖著。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救救這個孩子,如果她說這個孩子他的,他會不會讓她選擇更痛苦的方式流產啊!不行,她不會放棄這個孩子的,白籽猛然一躍,剛才還在安穩躺在南月懷裡的白籽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儘管對她防備的南月也沒有反應過來。
白籽跳下來之後,恍了一下身子索性最後的時候站穩了,站穩之後白籽眼疾手快的從正在往這邊推車的護士推車裡拿了一把剪子對著自己的脖子。
“啊。”看到白籽這個動作,周圍的幾個年輕護士都尖叫起來。
“閉嘴。”南月原本就冷峻的臉色此時更是難看,這女人居然為了肚子裡這個別人的孽種而自殺。
“你以為,我會害怕自殺嗎?”南月的陰冷的聲音傳來,毫無溫度的聲音加上毫無溫度的話讓還存有些許愛意的白籽心神俱裂。
“怎麼會,你怎麼會害怕我自殺?你想殺我都不止一次兩次了。”白籽冷冷的笑著,可是嘴角的笑意怎麼看怎麼淒涼。
聽到白籽的這句話南月震了一下而後看到白籽眼裡淒冷的表情,心裡突然有一種失去什麼東西的難過。細數之前的種種,他,好像對白籽真的挺壞的,壞到都想殺掉她,還不止一次兩次。白籽在通明的燈光下看到南月的隱約中透漏著一種悲傷,待她認真的去看看見的卻是南月冷漠的眼神,心下了然南月和她是真的沒有的在繼續的可能了啊。
“南月,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生下這個孩子。但是你要知道我今天是和這個孩子共存亡。”白籽悲慼的說著,蒼白的小臉在醫院強烈的燈光照耀下一點血色都沒有,沒有人知道那個意氣飛揚的白籽是怎麼到了這個地步,連白籽自己都不知道她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步,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了。
南月看著這樣決然的白籽,突然就四肢發軟,覺得好累好累,白籽脖子上的剪子已經刺進了白籽的表層面板,鮮紅的鮮血順著近乎透明的脖子。南月雖說不是殺戮無數,但是倒也不曾反感這些鮮血,可是白籽脖子裡留著的血卻讓他刺到眼都睜不開,南月無力的開口“今天這個孩子不留著,在監獄裡孩子也留不住。”那裡都是吃人的地方,倘若今天白籽不懷孕,他還可以保證白籽在監獄裡安穩的渡過著幾年,可是她懷孕他根本就沒辦法護她周全。南月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今天白籽非要生下這個孩子,他只能將白籽鎖在家裡。
“你確定你要生下這個孩子?”南月冷冷的看著白籽一字一句的問著。
“是。”白籽狠狠的點點頭。
“好,我不將你的孩子打掉。”南月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你跟我回去。”白籽不可置信的看著南月。他說他不會打掉她的孩子,他還說讓她跟他一塊回去,這個人剛才明明還在說非要讓她將孩子打掉,這邊又在說什麼不會打掉她的孩子,這個人一定是在耍什麼花招,而她怎麼會信他呢。
白籽一臉懷疑的看著南月,南月自然從白籽的眼神中看出來白籽的不信任,渾身的氣壓又降了好幾度說著“你今天不跟我的話你就要去監獄,然後監獄裡那些為所欲為的犯人會怎麼對你,你想象不到。”
“就算死在監獄裡,我也不要讓孩子死在你的手裡。”白籽決然的說著。
“你,不可理喻。”南月怒喊著。
“我,不可理喻,南月,你憑什麼說我是不可理喻,你不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活著,這邊又在這說什麼孩子活著的話就要跟著你回家,回家之後呢?嗯?當你的禁臠嗎?”白籽歇斯底里的喊著。
看著白籽手中上的刀在脖子上的刺得越來越深,南月的眼皮使勁的跳了幾下,“你現在將刀放下,我們好好說。”南月慢慢的向前走。
“呵,南月你現在眼裡的是心疼嗎?”白籽沒有將刀放下反而將刀刺得很深,像是在證明南月是在乎她一樣。
南月沒有說話轉頭就走了,白籽愣了一下,南月聽到她的問題之後就轉頭了,他這個回答很明顯直接啊,也對,他的答案向來這麼簡單明瞭只是自己從來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