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今的礦務公司可是蒸蒸日上。
產量年年攀升。
“唉,如今沒有了編制,怕是礦裡護礦隊的持槍權也會被上級領導收回,我這個總經理新上任,但是說起權力來,恐怕還會不如以前的副廠長,我這次真是搬起石頭來砸到自己腳了,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該衝動,應該先通知陸老闆,然後謀定以後,才去抓人。”
悔的有些腸子都青了的趙實上臺。
先照本宣科,唸了一通去年的採煤資料,以及售煤資料,立足過去,展望明天,在許諾一些比如加工資等若干好處以後,帶著現有的新上臺的新一代領導班子,朝著臺下的所有聽到今年會加工資,正拼命鼓掌的工人同志們來個鞠躬。
會議到了這裡。
接下來就輪到了去年的優秀工人同志們上臺來領獎了。
順便再來個獲獎感言。
至於陸陽這些董事局成員,大股東們,或者大股東們的代表,坐到主席臺上來,也不過是來亮個相而已,他們可沒有準備什麼發言稿,也不會去搶了趙實這些上臺的新一任礦務公司領導班子們的風頭。
畢竟掙錢還是得低調。
如果都要輪到他們這些人來發言,來安撫這些礦裡面的工友們,那還需要像趙實他們這些職業經理人幹什麼?
沒錯,陸陽給他們的定位,從今以後就是職業經理人,好好給自己這些大股東們幹活。
至於管理層持股就別想了。
倒是要是乾的好的話,今後獎勵一點,且只有年底分紅權的內部股票,也不是不行,還得看他們這些人的表現。
陸陽帶著小堂妹陸妮妮走出大禮堂。
身後飛快的追上來一人。
“老村支書,你這是老當力壯啊!”
沒錯,來人正是老村支書,壯壯同學他爹。
“別提了,我坐你的車下去,順便找你有點事情。”
老村支書欲言又止,衝陸陽苦笑的說道。
然後也不等陸陽拒絕。
拉開這輛大奔的後車門就彎腰坐了進去。
陸陽也由他。
上了車以後扭頭笑道:“是我老丈人找你了吧?”
殷老漢想拿下村集體的這一部分礦務公司股權,除了找他的這位族叔以外,陸陽想不出還能去再找誰。
老村支書此刻滿臉已經都被寫上了“無奈”兩個字,他也照實說道:“你那個老丈人胃口可不小,我原先以為他只是個老實巴結的人,走了狗屎運才有了現在的這份身家,也是因為狗屎運,才有了你這麼一位有出息的女婿。
可你瞧瞧,自從他生了兒子以後,現在做事已經越來越強勢,今天找上門來,一口氣就想吃下村集體在這家礦務公司裡的全部股權,搞得我現在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陸陽才不信他,嘿嘿笑道:“老村支書,你可是在咱村子裡面掌了20年的權,沒人能動搖你的村支書位置,蛐蛐我一個老丈人,他要,你難道就給他?你若不想賣,你完全可以不搭理他嘛。”
老村支書聽完了又苦笑道:“若是真能這樣就好了,只是你那老丈人開價不低,而且他來之前,已經提前人,咱村子裡面也不只是他想買,也有的是人想趁著價錢高,賣出這一部分的集體股份,先套現把錢拿到手裡面再說,他們這一幫人一起來,幫著你那老丈人說話,你說我能夠就這麼一口拒絕嗎?”
陸陽一聽樂了。
老丈人居然還有這等打算,難怪非得從自己手上搞錢,哪怕是劃清界限,從此自己這個女婿恩怨分明都在所不惜。
可是這種事情,自己有必要插手嗎?
好像也沒必要吧?
陸陽於是又樂呵呵道:“那我就沒辦法了,我那老丈人現在可是已經同我劃清界限,現在他是他,我是我,老村支書你來找我,想讓我勸勸他,怕也是找錯人落,依我看,你要是實在不行,就把股權都賣給他得了。”
村支書立馬坐在車後排搖頭,一張老臉嚴肅的道:“絕對不行,至少不能全都賣給你老丈人,村民中有人鼠目寸光,但是我老頭子可沒有鼠目寸光,今天要是把它們給賣了,哪怕是即使有溢價了幾倍也不止,但一但將來等這一部分股權更值錢了,村民中又難免會有人嘮叨,說是我老頭子在以權謀私,唉,我老頭子也很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