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這麼慘了,被逼的血本無歸,最後一分錢也沒拿走,這口鍋,不應該是那些逼走我的人來背?”
慘就慘點。
虧就虧點。
只要能把鍋甩出去。
到時候若被逼急了,陸陽肯定會這樣做,也會選擇這樣說。
只是但願用不上它。
最後,小商品批發市場的攤位,這幾十張攤位,當初買它的時候特便宜,現在也本就是是時候出手了,即使沒有這檔子事,陸陽也會找準機會在攤位的市場價格高峰期把他手裡的絕大部分攤位都出手賣掉,只留下幾張攤位來自用。
所以,也不必再勸,這個時候就正好合適用它來探探路。
嘿,看看各方面的反應。
到了陸陽這個地位,認識的縣領導當然不少,但是真正關係相處的好而又融洽的,之前也就一個杜玲玲,一個杜玲玲手下的賈科長,現在杜玲玲高升去了市裡,還好賈科長也已經接了她的班。
這裡多說半句題外話。
之前幾年,內地因為普遍不夠重視招商引資這一塊,在縣一級的配置上,普遍也都只配置一個招商科而已,最大一級的也就只是個科長,享正科級待遇的都不多,普遍還都只享受副科級待遇。
改革開放進入十年後,這一股風也終於刮進了內地。
像杜玲玲被借調下來時,縣裡就已經在籌備縣招商局,中間只不過有了一個過渡的單位,也就是招商辦公室主任這個位置。
杜玲玲下來時,主持興建小商品批發市場,坐的就這個主任的位置,手底下的賈科長,之前也正是招商科的科長。
整個縣招商科,可以說是直接併入了新的招商辦公室,然後為籌備接下來的招商局做準備。
杜玲玲在任上做的很不錯,立了功,在主任這個位置上,可以說是出色的完成了她的歷史使命。
而接她班的賈科長,也就很順利的先是坐上了這個主任的位置,然後順勢又在辦公室升格為招商局的時候,又藉著這股風升了半級,成為了現在的招商局局長。
就衝這一點,這位賈科長,現在的賈局長,那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新的縣招商局辦公室。
等掛完陸陽的電話,賈局長的臉上可以說很精彩。
他完全可以猜的到。
電話對面的陸老闆這樣做的目的。
但他卻不能說不,而且還得按照對方的意思來,不只是衝兩人的交情,衝前任老領導對他的交代以及對對方的關照,這事情發展下來,已經不只是在打這位陸老闆的臉了,同時也在打他這位剛剛才升上來,擔任縣招商局局長的賈某人的臉。
誰?
到底是誰?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出這背後的人,然後給予對方沉重的一擊。
在昭縣,還有不清楚,這位陸老闆是我賈某人罩的嗎?
不對。
重來。
在昭縣,還有不清楚,這位陸老闆是我賈某人的財神爺嗎?
我能有今天,全是仰仗的陸老闆的大氣,跟陸老闆作對,那就是跟我賈某人做對。
想斷我賈某人的仕途?
哼,那別怪我賈某人要下死手了。
“來人,通知下去,下週一,不,就明天,縣裡將有一批小商品批發市場的攤位緊急出售,欲購者從速,可於今天下午5點前完成登記,明天上午11點,準時進行現場投標,價高者得。”
“等等。”
“放出風聲去,就說這批攤位都是美絲特服飾的陸老闆的,有人不喜歡他在昭縣再待著,欲擠走這位陸老闆,咱們作為陸老闆的長期合作方,這些年來一直合作的很愉快,在陸老闆找上門來了以後,不得不想辦法,替這位陸老闆回籠資金。”
“對,一個字都不用改,也不必忌諱,咱們就是要表明態度,支援這位受了委屈的陸老闆,明白嗎?”
“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