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懷瑾不自主便也抓緊了安容華,彼此緊握的剎那又分開,是琴曲氣勢磅礴直達蒼穹卻戛然而止千尺直下的感覺。
“那秦素衿今日梅開二度,當真不是你這個親姑父手下留情了嗎?”安容華強勢生硬地扭轉二人無言的局面。
夏懷瑾再見安容華的變臉神技,不敢與之對視便回道:“本王若是對任何人手下留了情,你定然當場拆穿本王了。”
從夏懷瑾的言語中,漸漸的,多了一分對安容華的熟悉感。
“那是自然,我是最公平公正公義的……谷女!”安容華堅定地自我標榜,卻不能道出真實的自己,心中糾葛,“是我啊,我啊!”
“本王知道了。”夏懷瑾溫柔地應道。
棋藝比拼進行得如火如荼,兩兩此事定勝負,已經到了最終博弈,又是秦素衿與顧南奚二人。
向來女子在棋藝方面不會如琴藝精通者多,秦素衿不負才女盛名,步步為營,謹慎萬分,顧南奚卻能夠與之一較高下。
一番僵持之後,秦素衿竟漸漸落於下風,最終被顧南奚將軍。
安容華驀地鬆了一口氣,幸好這群佳麗之間,並非秦素衿一人獨秀。
安容華終得以無需調侃夏懷瑾為秦素衿假公濟私的無有之事了。
回到碎月軒,晚膳時辰,宮人送膳到安容華處不見其人,便如之前吩咐的送到了夏懷瑾處。
夏懷瑾只以為又是安容華“陰謀詭計”,卻還是等她過了一個時辰之久。
夏懷瑾開著窗,側室始終沒有安容華的出入。
“谷女到底去了何處?”夏懷瑾問門外的太監。
“奴才不知。”
總算,安容華進了院子,手裡還端著一個盆瀰漫進來一股藥氣。夏懷瑾懸著的心安了下來。
“開門!”
太監為安容華開門,她放下藥盆,舒了一口氣。
“這是何物。”夏懷瑾問。
“這個,是我去找張御醫取的藥,活血通絡,消腫止痛的,你將手泡進去便可。”
夏懷瑾未曾想安容華是為自己去求藥,還以為她四處遊玩,*。夏懷瑾目光留滯在安容華臉上,她卻緊著動手替夏懷瑾挽起衣袖,按入藥湯。
“不燙了,熱得剛剛好。”
夏懷瑾任其擺佈,溫暖的感覺由指尖滲入,直達心頭。
“你連張御醫都識得?”
“怎麼不識,我在宮裡時,但凡身體不適……”安容華差點沒反應過來,“但凡太后娘娘有所不適,都是張御醫診治的,我在她身邊伺候,自然也能認識了。”
“太后娘娘近段時間才召了你等伺候,可是身體有何大不適?”夏懷瑾的關切順其自然地不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