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身體好著呢,能跑能跳,能吃能喝
,能說能笑的,不知道多安康!”安容華得意洋洋地笑。
“如此便好。”夏懷瑾欣然。
安容華這份湯藥折騰了許久,此刻肚腹忽然計較起來,在夏懷瑾面前已不是第一次。
“你的晚膳也送來本王這了,只是已經涼了,本王讓他們送回去了,你若是餓了,吩咐門外太監去傳膳便可。”
安容華命令太監去傳膳,身體變得年輕就連食慾都增進了不少,又或者是因為與身邊之人內心喜悅,才覺得每道普通佳餚都格外美味。
膳食傳到,夏懷瑾也泡完了湯藥,清洗擦拭過過。
“感覺如何?”
“舒服了不少。”
安容華細看夏懷瑾的手指,確實減退了紅腫程度。
“不知我們王爺這金貴的雙手用膳有沒有問題,可否需要奴婢伺候用膳呢?”安容華故意調侃道。
“謝你的好意,本王暫時還能夠自食其力。”夏懷瑾言語之中並無將她視為奴婢的意思。
二人入座用膳,在王府自由自在的生活,讓安容華早已忘了宮中規矩,與夏懷瑾相處的悠閒自得,更讓她毫無戒心。
夏懷瑾卻注意到窗外的小太監,平日裡都是低頭哈腰的,此時此刻卻偷瞄著二人用膳。
安容華偏喜一道菜的樣子表現得明明白白,夏懷瑾卻及時為她夾了其他菜,並一本正經地說道:“不可挑食。”
安容華一愣,夏懷瑾這個舉動,這個表現,可否認為是他對自己的關心。
“我很挑食的,除非王爺給我夾菜吃,否則我就這一份最愛的便吃得一乾二淨!”安容華趁機威脅道。
“初次見你的用膳禮儀,本王還暗想不愧是太后教匯出來的奴婢,不過今日,你倒是暴露了真正的品質。”夏懷瑾並非嫌棄之語意。
“那又如何,若能輕鬆暢快地活著,誰願意一板一眼,連口腹之慾都受制於規矩?”安容華袒露心聲,她如今只是習慣當谷女,正如以往只是習慣作為太后。
“本王確實沒有資格管束你吃什麼,你自便罷。”
“王爺難道就沒有鍾情的一道菜嗎?”安容華問。
“不過口腹之慾,只為充飢罷了。”
夏懷瑾的心性似超然物外,遺世獨立,他的性格原本就不合群,二十多年來更加冷淡了周遭的一切。
“我不信王爺在世當真一無所求,人活著,就應當是心存執念,否則便不會活著了。”
“如此說來,你是為何活著?”夏懷瑾問道。
“我,是為看遍天下繁花似錦,守至親一世安定……”太后的一生不過一喜一念,而谷女的再生卻是,“與心愛之人相悅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