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欲叢林 (第4/40頁)

當夜幕再次籠罩大地,在火柴和報紙的幫助下,她在小室內生了個火。盤腿坐在爐前的地上,伸出雙手,感受那份溫暖,臉上也有暖烘烘的感覺,舞動著的火焰叫人舒心。她希望有窗簾,但沒有,她唯有把可能有人在外,在黑暗中窺視著她的想法拋開。

在毛毯下縮作一團,怱明怱暗的火焰閃爍眼前,種種影像隨之滲進腦海。和他一起的日子揉合著叢林中的惡夢,鑽滿她的思緒與知覺。他的手在她身上徘徊,他的唇在她身上吮吻。她的驚恐,她的渴望。他的溫柔,他的殘酷。他的指尖拭去她淚花時的柔情。但也是那指尖,滿帶嘲弄的在她雙腿間肆意滑行。那揪心的、教人酸悽的親密撫觸,她似又感到他的唇、他的身體按壓著她。她又感到在他鉗制下那絕望的恐懼,她又感到他的進犯所帶來的陣陣暈眩。

搖一下頭,她要結束這徒令恐懼升級的幻象。她要想些別的事情,別的不會引發焦慮的事情,別的與他無關的事情。她想到書,來到書架前,瀏覽書目。《罪與罰》很久以前就看過了,而且身處這樣的環境,犯罪題材的作品實在不對味兒,但她還是取出了那本書,坐到壁爐前,一讀就是幾小時,期間偶爾往爐裡添些木柴。困了,她想到拉斯柯爾尼科夫,想到當鋪的老闆娘,然後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他——康奈德。這樣胡思亂想地終於閤眼入眠。

醒來時外面還是一片漆黑,幾乎是立即的,直覺告訴她室內還有另一個人。心臟幾欲裂胸而出,呼吸急速,她坐起,惶恐的在迷濛的月色下,辨別每團黑影。一把柔和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她循聲往視窗望去,然後——被冰封的感覺由腿跟漫上全身。那個朦朧的身影伴著輕柔的腳踩木板的聲響,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

“沒事了,德芬。沒事了,別怕。”

是康奈德!——還是另一場僵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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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打算吵醒你的。可我得看看你,看你有沒有受傷。”

他的語調是如此柔和,柔和得像小孩病床前的慈父。他從容的坐在床邊,像她絕不會反對般。她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感到床墊的輕斜,心臟怦怦亂跳,肺部噴出陣陣恐怖氣息。

“德芬。”

他微笑著,溫情默默地把她額前的頭髮拔到耳後。她驚訝的發現,那手的融暖觸碰沒激起新的恐慌,反帶出奇異的舒適感。

“有沒有受傷?”

“沒有。”

他的表情、身體似乎放鬆下來。

然後突然地,他瞳孔收縮,眼斂成線,露出滿臉的卑鄙。她的心隨之一緊,但不是因為害怕,下體陣陣激盪,身體各處泛起纖細的震顫,並慢慢地集結膨脹,不斷長揚。天,又是那種不文的微笑。她被那張笑臉攝住,驚訝的發現自己也想回以一笑。剎那間她發現自己此刻只想做一切他想她做的事情,她想做那事情──就此一次,心甘情願的一次。毫無保留的把他想要的全給他。

拉開床單,雙膝並跪,臀坐在腳踝上。她抓住t恤下襬,緩往上掀,康奈德注視著──毫不驚訝地注視著。衣襬往上,露出平滑雪嫩的腹部,昏暗下的肚臍是潭幽暗小池。往上,露出筋骨,微光下骨與肉明暗交錯,活像沙漠上的皺丘。往上,露出乳肉兩團──柔軟而沉甸,結實又豐盈。往上,羞答紅莓俏現。再往上,繞過頭頂,然後鬆手,任它滑落,滑落,落在右側床緣,再滑落,落到地板上。

他從前也是這樣命令她,他要她這樣做過,但她未曾像現在般,自願的裸呈在他面前。投注身上的他的目光讓她感到一波波的震顫和漸煽漸旺的──酸熱。當她發現他赤裸裸的視線正停駐在自己赤裸的胸前時,體內湧出新一輪的戰顫。他視線上揚,觸上她的,她像是看到了讚賞的目光。薄弱的理智包不住猛烈的慾火。她想要他的觸碰,他的愛撫。那撫觸她曾劇烈抵制過、曾害怕過,但現在她害怕不再,她只想重溫一遍。她想要他手的輕撫。可他只是坐在那裡,靜靜的坐在那裡,等著她下一步的動作,測試她,考驗她。

她不能只是坐在床上,裸著雙乳坐在他徹底的巡視下。她羞怯於自己的裸露,羞怯於寒氣與興奮刺激下高翹起的乳蕾。她猶疑著上移雙手,看著他的視線隨她手的動作來到乳肉下緣。雙手托起兩團雪肌──他唇角微揚。手掌上滑,覆上雙峰。感覺流淌指間的肉乳凝脂。指尖擦過乳首時,像擊動了某個開關般,神經‘啪’的一聲輕響,灼熱電流直劈腹下,情潮泉湧。繼續那輕柔的撫弄,把手升起、收緊,鬆開、下滑。天,她多想覆在身上的是他的手,她想他接替她的揉弄。她渴望他的唇,他的吻,他的舔弄與吮咬。在他的注視下這樣淫蕩的撫摸自己,令她羞愧欲死、無地自容,但她不能讓他眼裡剛躥起的欲苗熄滅。雙手揉擠乳尖時她臉紅似燒,讓軟肉從指間鼓起,乳尖向他直挺——硬又突出。然後微松抓握,像搖籃般輕托起雙乳,感覺它的圓潤、綿軟。

她的下體,她的性器。疼痛著渴望,渴望得發燙。只靜坐著,也知陰穴水樣溼澤。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困窘總能旺燒她的興奮,讓欲潮激脹?

他看著她,眼帶挑釁。她要誘惑他,真正的誘惑,在他把她從羞愧中解救出來以前,在他給她愛撫、舌吻以前──她要徹底的誘惑他。但她迷茫,不知該撫弄哪兒,該如何撫弄。以前他會告訴她下一步怎樣做。但她知道,現在的他享受她自撫乳首的淫媚,但他更愛看她的窘態。所以他不會給出任何指示,他不會讓她好過一點,因為那隻會銳減他的享受。他要讓她自己去發掘那性感,那效果或許會更甜,更美──或許。

臉頰與水穴正發著燒,她開始捏擰乳尖,第一次的溫柔擠捏讓它們變得更硬,雙腿又湧出一股蜜潮。他的呼息急促了一點,也響亮了一點,他的反應就是最大的嘉許。搓擠乳尖深色的紋理,感覺那獨特的膚質在扯拉下敏感地收縮。天,她想要他的掌控,想得快瘋了。她想用雙手堆高雙乳,把其中一顆蓓蕾喂入他嘴裡,懇求他的品嚐、他的吮舔,懇求他舌尖的挑弄。他唇角的肌肉往上輕扯,露出一副自得的微笑。他是否已看穿她的想望?

終於,他大發慈悲的說道:“把內褲脫下來吧,德芬。”

重又聽到他的聲音,知道他的需求──那是一種解脫。身上的重擔象已卸下,她跪起把內褲退到膝蓋,退到腿肚,翻過腳踝。然後她等待,等他下一步的指示。但他只默坐著,凝視著她。那是唯一的指引──現在又只剩她,只剩她一人去完成所有。

跪坐回床上,凝視著他的注視,心臟無律亂跳,身體深處顫抖著。她展開雙腿──他似被取悅。肉穴正在悸動──他是否看到?手往下滑,快要觸上花蒂時,兩指張開成’v’字型的把嫣紅肉瓣扳開,為他展露玫色的溼濡。一隻手指為他描摹下體雪白外唇的輪廓以及內側那深粉色的折縫,每個細節均瀲灩著水光閃閃。她摩擦肉芽,紅唇輕吟低哦,她已愛上這感覺,這種展露自身歡愉的感覺。手指次次掠過敏感嫩蕊,唇瓣囈出聲聲嬌啼。腰就著手的動作輕搖旋扭。她用眼神懇求他,懇求他要她。‘求你了,嗯──啊,快──快點。’她想要他的靠近,想要他的插入,快至瘋癲。但他只是坐在那裡,冷冷的、淡淡的,等著她展露更黑熾的慾望。

她想要他的欲根,想要那粗硬的肉柱抵著她,撐開她,填滿她。手指不能滿足所有,徙把慾火煽旺,卻又不能讓它真正燃燒。但在他出手以前,她只能繼續任手指流連腿間,分開花唇,讓他看真切她為他蜜津四溢的妖嬈。它熱熾的期待著,花蒂肉緊地嘟張著,她用眼神乞求他。他的眼波轉動了下,冷淡地,幾乎是漠不關心地,流轉在她的媚眸與陰花間。看著他,手指燥動不斷,身體卻更覺騷楚,為他痠痛。她試著用眼神拉近他,但他只靜坐著,坐在那遙遠的一角,無言的看著她。

渴求已無可忍耐,已達爆炸邊緣。但她需得先贏回他,有什麼辦法可贏回他的觸碰呢?眼角似瞄到什麼,轉頭望去,是床頭櫃上的兩支蠟燭。看著它們,再回望康奈德,他正微笑著。哦!如果那樣可以取悅他,可以令他高興的話,那他就會給她,把她想要的全部給她。面頰赤紅如焰,她取下一支蠟燭,蠟白色的粗長柱體,燭芯沒燃燒過的痕跡。把它挪近穴口,低頭看到那乳白色的圓蓋正抵在花唇間,抬頭看向康奈德,看到他在蠟燭圓滑頭部沒入肉穴時那猥褻的興奮。

那不是他,不是他的分身、不是他的肉刃。它冷硬平滑,死氣沉沉。但,天!有這粗圓的硬物搗弄下體,感覺空虛被填滿,感覺蠟燭在他眼前漸失寸寸──感覺太棒了。她開始扭腰蕩臀,一隻手把蠟燭當yáng具般插入抽出,另一隻手捏弄花蒂,沿花瓣滑行,沿著那臨時頂替男根的圓柱,輕揉折縫內側的蜜肌,捏擰顫抖著的肉核。她低下頭,看到兩顆紅莓,剛才只顧泛酸的sāo穴,差點把雙乳給忘了,乳尖因強烈的興奮而高高突起,乞求著憐吻。再抬起眼瞼,發現他正看著她的臉。剛才她低頭檢視自己時,他已在研讀她的表情,他細緻的觀察著用蠟燭自慰的她──沒遺留半分精彩。

終於,他站起,走向她。一陣抖索激泛全身,從被蠟燭貫穿的下體到腹部,再擴散到四肢。終於,終於,他會吻她,搓撫她,上她──是的,上她。

可她錯了,他只移近到手可碰上蠟燭的位置便停下。輕撥開她的手,他抓住蠟燭,卻沒把它泵入她體內,他只是停住不動,看著她,用他那貫有陰俊笑容揶揄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拒絕她?

她開始擺弄身體,臀部飢渴的舞動,上上下下,讓蠟燭滑出,再降下身體把它旋入。他捉住蠟燭凝視她。她的視線離開他,往下看去,看到他捉住蠟燭的手,但看不到他的手指,它們擱在下方,他的拇指就在離肉蒂不遠處,但她就是夠不著。她降下身體在蠟燭上扭舞。

馳騁在蠟燭上,她絕望的用花蒂尋覓他的拇指。天,很近了,如果可以摩擦他的指尖,那怕只能用肉瓣研磨指甲,她也可高氵朝了。把身體壓下,感覺蠟燭又深入了一點,再一點,每一微米的沒入都在擴張花穴,肉穴被貫滿,已達疼痛的地步。身體上移一點,再下滑幾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援多久,她快散架了,可她想要,她啜泣著哭喊出聲,她想要摩擦他。她盤旋研磨而下,好讓蠟燭再深入些。哦,天!她終於觸上他的指尖了。她低聲嘀咕,然後瘋狂的顛簸身體,她的動作細碎、狂亂又絕望。下身吞吐著那蠟質的圓柱,感覺花唇上的甜蜜磨擦,快到了,快到那一點了,她開始拉弄乳尖,當著他的臉,無聲的哀求他,請求他把其中一顆納入口裡,──當她在他另一隻手上達到高氵朝時,求他舔吮她的乳尖。但他的唇沒有降下,他的舌沒有扯咬乳首。她用小幅度急頻率的晃動抗議他的靜默,一面追尋歡愉,一面羞慚媚吟。乳肌抵著他的下巴擠碾蹭動,狠捻乳尖,用最平滑的肌膚感覺胡茬的騷刺,感覺輾轉在他手指與蠟燭下花穴的泊泊春鳴。終於,她高聲尖呼,那是抵達高氵朝時揉合著痛苦與興奮的蕩啼,密穴激縮,裹著深入體內的硬質蠟柱,抵著那微曲的手指不住痙攣,連續抽搐……

“啊──!”

她尖叫著坐起,溼發緊貼額前,腿間震顫猶在──被自己的尖叫驚醒,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讓思緒從淫靡的夢魘返回黑暗的現實,竭力抑制由夢而生的羞恥。思想是無恥的叛徒,竟又夢見那淫魔──而且還──可惡!為什麼在夢裡她會如此渴望他?竭力承迎他?甘為他寬衣解帶,翻來覆去,觸控自己,甚至為他──自慰呢?想到夢中與蠟燭的交媾,她渾身一僵。顫抖異常猛烈,猛烈到有一剎那她以為自己要吐。腿間猶留高氵朝後的餘悸,迫她回想起夢中的自己有多亢奮,回想起當她為他擠搓雙峰,捏捻花蒂,在他抓住的蠟燭上婆娑時,她是多麼的──快樂,回想起她何等拼命的在它上面磨擦出高氵朝。她必定是個變態,要不怎會作那麼噁心的夢?但令她更噁心的是——她的身體很樂在其中,她的身體希望自身的淫蕩可以讓康奈德觸撫她,操她。當她意識到夢中的他甚至沒要求她做任何事時,她再不能自己的在漆黑中悲泣。她夢裡所做的一切,是因為她想那樣做,沒有人強迫她,她大哭起來。她是怎麼了,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想馬上離開。媽的,夢裡有明亮的月光照耀她的醜陋,醒來時它卻躲進密雲背後,銷聲匿跡。四周一片烏黑,大概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吧。她得等到天明,當第一線曙光灑落地面,她便會出發,離開這片叢林,重返文明世界。一個小城鎮──在河下游的某處。然後她會返回西雅圖──返回現實。

但命運,或純是偶然,又或者是她自己的身體要跟她作對。被那惡夢折磨著,德芬驅不走那猥褻的影像,身體對他的慾念讓她齷齪,她為取悅他而觸控已身時生出的快感。到現在那催人慾吐的感覺還纏繞著她,噁心得讓人戰慄,一遍又一遍。就像殘留嘴裡的腐肉味道──揮之不去,反覆出現。

(5)

幾小時後,快將拂曉時,她輾轉著從墮不安的睡夢中。

再醒來時白天已過大半。要不是漫天烏雲遮去陽光,她大概不會睡得那樣沉,醒得那麼晚,屋外大雨傾盆,她幾乎要妄顧暴雨,妄顧還剩幾小時又將天黑的事實,決意離開的了。但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她,艱難跋涉在溼滑的泥坂上,走沒幾小時又要在雨夜中停宿,是極不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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