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
……
四名金袍老者撫了撫額頭,望天,你們這是在玩默契的遊戲嗎?
並不是。
“不知閣下的解決方法怎麼賣?”再次安靜了片刻後,谷言開口說道。這句話說出口後,谷言不自然地擺了擺衣袖,在集市,婦女都是這樣買菜吧?他這樣想到。
“我幫貴部解決這個危機,你幫我狠狠教訓一下木森等人。”蘇牧使用傳音器說道,“這個生意很划算吧?”
划算你個錘子……谷言心中暗罵,他要是狠狠教訓一下木森等人,估計青陽城幾大頂尖勢力明天就能殺上門來。呵呵,三營一團兵圍榮府前車之鑑,我大天回可不想重蹈覆轍。
“換一個條件。”谷言沉吟片刻沉聲說道。
呃,蘇牧心中奇怪,不明白為何谷言如此忌憚木森等人,寧願天回部落身敗名裂,也不願開罪他們。
他們是洪水猛獸不成?
不,他們不是洪水猛獸,他們要比洪水猛獸可怕多了。洪水猛獸不過一次肆虐,而且還有軌跡可尋。而得罪木森他們,你就準備迎接綿延不絕或意料之中或情理之外的打擊吧。再說一遍,榮家的教訓歷歷在目,浸染大地的鮮血依舊腥臭,所以……
不要找不自在!
谷言顧慮重重,所以在面對木森等人大鬧外事堂時,才會如此糾結,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其他勢力的武者敢如此,他早就衝出去了,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講道理,拉關係。可為什麼偏偏是木森他們呢?
谷言很是憂愁。
出來混,最怕的就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明明抓了一手好牌,佔據上風,可是人家壓根就不按你的套路來。你打鬥 地主,他來炸金花,就算好不容易歸在了一個頻道,一言不合他又把桌子掀了。
呵呵噠。
但是,谷言的這些顧慮,蘇牧並不知曉。他剛剛來到青陽三城沒多久,哪會知道這樣的事情。如果他要知道木森還有三營一團在青陽城攪起的無邊風雨,恐怕他就不會鄙視蘇牧了。但現在……
“谷首領,我鄙視你!”落地有聲,可聽驚雷。
蘇牧的話讓四名金袍老者面色大變,一個藏頭藏尾的來歷不明之人,竟然敢侮辱我大天回首領,簡直是不知死活!
“閣下好大的口氣,真的以為我天回好欺嗎?”谷冉怒氣衝衝,白鬍子都翹了起來。
“是啊。”蘇牧理所當然地回道。
是啊……這兩個字就像是無數道細密的銀針,紮在了天回幾人的身上。這下不僅是扎心,連肝膽腎都一起紮了。
“嘿嘿,看來是我天回這些年來太過仁慈,就連阿貓阿狗都敢來鬧上一鬧。”谷冉怒極反笑,眸中的寒光猶如十萬裡冰川折射的光芒,令其周身的虛空都出現了凍結現象。
“谷冉老頭,這次你說的沒錯。我天回部落的確沉寂了太久,久到已經有很多人忘記了我們曾經的威嚴。”鐘山面色凌冽,毛孔中噴發出熾盛的靈力。
“只會躲藏的暗處的老鼠,不要讓我抓住你。否則……”
“否則我會把你的肋骨一根根敲斷。鍾淵,後面的威脅我替你說。”
“谷侖老頭,其實我是打算捏碎他全身骨骼的。”
另外兩名金袍老者,鍾淵和谷侖也冰冷地說道。此時,除了谷言之外,四名金袍老者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龐大殺機。
“天回很厲害?”蘇牧聲音中充滿了玩味。
“那當然!方圓十萬裡,以我天回為尊。”鐘山滿臉傲然。
“然後被一群凝液、築基堵在了家裡。”蘇牧語氣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這句話簡直就像是擁有毀天滅地之威的大殺器,鐘山臉上的傲然和身上的殺氣全部一頓,就像是一個快速轉動的齒輪被卡了一下,生出了滯澀感。鍾淵、谷冉、谷侖三人也是一樣,漫天的殺機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這件事他們的確不好解釋,難道他們要說之所以如此,是害怕這群凝液、築基期的報復?呵呵,我大天回連半步合體都有,要是說出這句話,信不信我歷代的老祖宗都會掀開棺材蓋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