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真的做不到啊。在把頭髮都揪下來好幾縷後,四名金袍老者紛紛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麻吉,我們是堂堂的元嬰長老,是天回方圓十萬裡跺跺腳都會地震的人物。我們截雲斷月,我們翻山倒海,我們……
你們是哈比,連個辦法都想不出來。
呵呵,我們在青陽城都有著赫赫威名,好友遍及蠻荒,無數武者曾受過我等恩惠,振臂之下,便能集結可憐天地變色的力量……
你們是哈比,連個辦法都想不出來。
絕望,深深的絕望。
“廢物!”谷言低喝,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他話音剛落,幾名金袍老者紛紛把目光投向他。這讓谷言有點惱羞成怒,“怎麼,你們覺得我是廢物?”
四名金袍老者低頭沒有說話,都仔細觀察著腳下的虛空,彷彿那裡有花一樣。
見四名金袍老者如此,谷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他就準備怒懟一波,可就在他打算張口的時候,一道平和中夾雜著高傲的聲音傳來。
“谷首領,買不買解決方法?”
陡然,谷言目光一凝,身上迸發出萬丈光芒,耀眼至極,照亮四周虛空。他雙眸刺出冷電,橫掃八方。能刺破虛空傳音的武者,修為皆在元嬰之上,畢竟武者只有證道元嬰,才能抵禦虛空中的亂流,不至於稍有不慎,就身魂俱隕。當然,某些氣運之子和人民幣玩家除外,他們就算在淬體期橫渡蠻荒,大家也不要驚訝。
“不知閣下何人?”把整個天回部落掃視了一圈,谷言也沒有發現說話之人的蹤跡,於是他面如寒霜冷哼道。
此時,四名金袍老者也目光湛湛,屬於元嬰的靈力澎湃而出,渾身散發著異常恐怖的氣息,整個臨時虛空空間都在顫慄。麻吉,都被別人欺到了身前,自己這邊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扎心。
“我並沒有惡意,是為你們解憂而來。”似乎是感到了谷言等人的敵意,這道中和高傲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過這道聲音越是這樣說,谷言等人的敵意越濃厚。解憂你大爺哦,你帶給我們的憂愁比木森他們還要大。至少木森他們看得見,摸得著,而你完全不見影蹤。你難道不造,隱藏在暗處的東西最可怕嗎?
“既然閣下是為我們解憂而來,那何必隱身藏形呢?我天回最是熱情好客,你不妨出來,我們交個朋友。”谷言淡淡地說道,同時他暗自警惕,靈感如觸角般鋪滿四周。
呵呵,我差一點就信了。蘇牧暗自吐槽,還熱情好客,騙鬼哦。不對,連鬼都騙不住。不過收斂了一下心神,蘇牧還是決定和谷言繼續扯犢子。畢竟買賣這種事情,討價還價再正常不過,如何能達到雙方都滿意的水平,這是一門學問。
“谷首領,明人不說暗話。我跟木森有點過節,所以才會和你做買賣。如果你再這麼咄咄逼人的話,那這買賣就算黃了。”蘇牧道。
好氣!谷言等人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而且還好想頂你個肺。麻吉,誰咄咄逼人?說出這種話,你良心不會痛嗎?
深呼吸,身為天回的領導層,一定要榮辱不驚,坦然面對所有的一切。畢竟生活還是美好的。
“怎麼,貴部似乎對這趟買賣不感興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蘇牧冷哼。
“嗶!”
握草,完全不能忍。幾名金袍老者臉色變得鐵青無比,你特麼‘嗶’誰呢?谷言雙眸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過分了吧?”
過分個球球……蘇牧有點想哭。他明白谷言等人的憤怒所在,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好伐。這件該死的傳音器有結束語,我找誰哭去啊?!
谷言不過是開光期,就算再天縱奇才,也不可能突破谷言他們幾個元嬰撐起的臨時虛空空間。他之所能傳聲說話,憑藉的是一個由合體大能打造的傳音器,這個傳音器是星河府一位鍛造大師的得意之作。可聲傳萬里,可監聽萬物,拼命的時候還能把它當手榴 彈扔出去,端的是居家旅行的必備良品。
蘇牧對這個傳聲器極為滿意,畢竟它連元嬰期構建的臨時虛空空間都能刺破實施監聽傳聲,再說不滿意就有裝逼的嫌疑了。可是啊……
你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有轉折,欲揚先抑嘛。可是每次結束‘嗶’的一聲算什麼鬼?這很掉價的好伐?
“哼!裝神弄鬼!”見蘇牧沒有回答,谷言怒喝道。
蘇牧很無辜地拔著插在自己身上的槍,麻吉,我怎麼回答?回答說這是我星河府鍛造大師的特殊癖好?
要臉。我星河府比你天回部落還要臉。
場面一度十分安靜。
蘇牧和谷言各自盤算著心中的小九九,片刻後,“我……”
“我……”
“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