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秋心中腹誹了兩句,那少年天子太危險了,甚至比王宰相要危險得多,他也不相信什麼少年天子宅心仁厚之類的鬼話。
皇上是好的,只是被女幹臣矇蔽了。
誰愛信誰信去,反正楚千秋不信。
特別是現在,楚千秋回想起皇宮裡面的較量,仍是有些心有餘悸,甚至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千秋,你來做朕的臣子吧。」
這句話像是附骨之疽一般,縈繞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當時他整個人突然就想對陛下虔誠膜拜,做一條如同鐵千山一般的忠犬。
這種想法太可怕了。
要不是他是武相高手,要不是義父留給他的玉簡,恐怕已經答應下來了。
「崔大人,陛下尚且年幼,就算親政以後,也會受到諸多牽制,切不可以此圖謀。」
「更何況陛下即將迎娶王家嫡女,又怎會忤逆王相的意思?」
「崔相還請早做準備。」
楚千秋自然不會直接攻擊陛下,而是繞道而行,企圖提
醒對方。
「賢侄莫要擔憂,這不過是陛下的瞞天過海之計。」
崔太華捏了捏鬍鬚笑道。
「王吉做事並無分寸,喜歡獨自定奪大事,不如我為帝師,且尊崇陛下,優勢在我,將來……」
將來,將來。
楚千秋終於明白了崔相的問題,他在政治上存在嚴重的幻想,把握不了當下,何談將來呢?
就好比是曹丞相發問: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能哭死董卓否?
當然平心而論,崔相以帝師的身份,幫助陛下,等到陛下親政以後,政治收益大大地有,不失為一條穩妥的妙計。
但是這少年天子是有問題的,有很大的問題。
「崔相,若是天子仍然信重王相,對神威軍極限施壓,如之奈何?」
楚千秋忍不住的發問道,這下崔太華也沉默了起來。
「那大戰便不可避免了。」
「賢侄想說的東西,老夫都看在眼裡。」
「更何況劉都統一直召回海外的神威軍老兵,像是藍逸、蔣明、陳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