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庒琂痴愣看肅遠,子素也這般。
連屋裡站著生氣的莊琻也站不住了,稍稍走出來,眼睛裡開了情花一般,心神歡喜看他,同時,也是佈滿了嫉妒。她想,肅遠怎對庒琂那樣好?要是哪一日,他能對自己這樣,自己死也心滿意足了。
莊琻因有這樣的想法,心中暗暗計劃,好歹自己也要吵鬧委屈一會子,讓肅遠替自己出出氣。
可惜,沒等莊琻計劃出些言語敵對意玲瓏,莊璞已招呼眾人出發,往自己院裡走。
眾人與意玲瓏擦肩而過,都沒正眼看她,也沒再說什麼。
出了莊玝的院子,七拐八彎到了莊璞的院裡。
才剛把莊玝放在炕上,外頭的人來說,籬竹園的那些人跟來了,坐在院門口臺階下。
莊璞聽畢,道:“由得她!”
莊璞院裡的大丫頭湘蓮聽小丫頭子們報說,便出來看,一看,果然是。因今日有事,湘蓮沒去莊玝那邊伺候,這會子依稀聽聞事件經過,有些擔憂,她出來看意玲瓏,是想確認是不是有這樣的事,再者,想好聲勸說,讓意玲瓏先回去。
院門外。
意玲瓏坐在臺階上,離她不遠的外頭稀稀拉拉站著幾個丫頭婆子,俱是籬竹園的人。
湘蓮不敢輕步出來,隔一道門,笑對意玲瓏,道:“喲,大晚上的,姑娘怎往這兒坐呢!”
意玲瓏不理。
湘蓮暗羞,搖頭。想著:這人與府中人真是不同,還是不要招惹她為好。
故而,湘蓮進屋去了。
到了裡頭,湘蓮沒提及自己出去見意玲瓏的事,倒是安排人傳茶倒水,又不忘記讓人去拿醒酒湯。因不放心別人去,她自己又去了。此處拿醒酒湯,得出院門往大廚房走才能拿得。
再一次與意玲瓏碰見,湘蓮稍稍停下腳步,對她說:“姑娘,夜晚蚊子多,你不嫌棄我們這兒地方小,可往裡頭坐去。在門口坐,不雅看。讓太太老爺見到,我們又得捱罵了。”
意玲瓏還是沒搭理。
湘蓮見是這樣,心想這人是執拗之人,勸不得的了。
等湘蓮從廚房那邊拿回醒酒湯,經過院門時,不見意玲瓏等人的身影。湘蓮奇怪呢,左顧右看,也沒見,速步往裡頭看,也沒見,心想她們走了。
回到屋裡,將醒酒湯端給莊玝的丫頭敷兒,讓她勺給她吃。隨後,湘蓮走到莊璞跟前,輕輕拉住他,示意他往裡頭說話。
到了裡頭,低聲給莊璞說:“怎把籬竹園的人引到我們院裡來了?”
莊璞眉宇緊皺,意欲發作生氣,湘蓮連忙改口,笑臉拂春,道:“我才剛去給五姑娘拿醒酒湯,出門口還見著,回來不見了。想是他們走了呢!”
莊璞緊皺的眉頭立即展開,不大相信地道:“這頭犟驢子狗還敢溜?”
說罷,滿懷得意,撩起袍子往外走。
湘蓮後悔極了,追出來,道:“二爺去哪兒?”
莊璞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