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從不知道趙楦在暗中為他做了這麼多事,而自己一直都覺得是自己為她趙氏王朝做了許多,他忽然間很想抽自己一個嘴巴,為他的那個冷血冷酷到極點的計劃狠狠地抽自己。? ??? U??8小 說?? .?U?8?X?S?`C?O?M
容惜!容惜!
他的心裡忽然從所未有的思念著趙楦,如果這一刻趙楦能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不顧一切上前緊緊擁抱住她,任誰也無法再將他們分開。
玄衣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打擾他。
良久之後徐子楨才清醒過來,聲音乾澀地說道:“道長,謝謝您告訴我。”
玄衣笑了笑:“去吧。”
“道長保重!”徐子楨認真地說出這四個字,然後不再拖泥帶水的轉身就走,玄衣被關在這裡應該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金人張開的網還需要她這個誘餌。
他來到洞外和徐沫會合,依舊從池塘中悄無聲息地遊了出去,接著還是順著竹林小道摸到那扇無人開啟的小門,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回到住處時那個監工的金兵早已睡得雲裡霧裡,呼嚕聲遠在大門外都能聽得到,徐子楨和徐沫偷偷摸回屋裡,和他們同屋的幾人也全都酣睡著,兩人將身上溼漉漉的衣服全都脫去,換上塞在被窩裡的乾衣睡了下去,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生過一樣。?U 8 ???.?U?8 X S?`C?OM
今晚潛入徐家可說是驚心動魄,雖然沒被人現,但徐沫的心到現在還砰砰直跳,半個時辰後他兀自睜大了眼睛望著屋頂,怎麼都睡不著。
徐子楨也沒睡著,今天晚上運氣好,被他無意中找到了玄衣道長,但這還遠遠不夠,因為水琉璃還不知道被關在哪裡,現在只能等著幾天後行刑日的到來,想個穩妥的辦法劫法場救人才是正經。
可是這他媽到底要怎麼才能救?金人是擺明陣仗撒了網要抓人,防禦與埋伏絕對讓人難以想像,徐子楨想得腦袋生疼都想不出個好辦法來。
要想現在去找水琉璃和其他被捕的天下會眾,那是根本不切實際的,要在偌大個河間府裡找到他們不啻於大海撈針,而且搞不好把自己都搭進去……
嗯?搭進去?有了!
徐子楨忽然間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或許能行得通的辦法,只是這個辦法極盡兇險,但是他現在已經顧不得了。
……
兀朮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出神地看著手中的一張紙條,半晌後忽然輕笑一聲:“去了西夏?忽列兒,你信麼?”
在他面前站著個魁梧冷峻的女真漢子,他就是現在掌管著河間府的將領,猛安忽列兒,如果今天徐子楨有本事潛入到那座小樓的話,8小 ??? 說?8XS`COM
忽列兒很冷靜地沉吟了一下,說道:“白一不會說假話,但徐子楨卻未必。”
兀朮笑著拍了拍手:“你說得很對,白一若是從他人口中得知的這訊息倒還好說,可卻偏偏是徐子楨親口告訴她的,你說,以徐子楨的性子會把自己女人快生孩子這種事告訴一個剛結識不久的女人麼?”
忽列兒皺了皺眉道:“殿下是說白一被識破身份了麼?”
兀朮道:“不是沒這種可能,徐子楨這人雖卑鄙無恥,但到底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