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渡山回頭忘了一樣宮城,笑著說道。
“義父。”
安春秋卻有些猶疑,這個中年漢子可不像是普通的馬車伕那般簡單。他身在軍中不假,可也是在明理上層境界浸淫多年,竟然一眼看不透這人實力如何。
“無礙,這可是老夫用家底換來的待遇。”
安渡山擺擺手,然後對著那中年漢子微微欠身。
“那就有勞賀宗主了。”
“安王爺客氣了。”
賀宗主?
這三個字猶如一道閃電在安春秋心裡一閃而過。這人不能就是爛柯山賀知周吧!
“小徒龍殊頑劣,還多虧了安王爺照料,是賀某該向王爺道謝。”
接下來的一句話更直接證明了安春秋的猜想。
北疆武道第一人,爛柯山宗主賀知周,有他給安渡山當馬伕,北疆帝這手筆還真是夠大的。
“我跟龍姑娘很投緣,老夫只不過是把府上沒人住的院子給了龍姑娘一間。”
賀知周跟安春秋兩人一塊將安渡山扶進馬車,賀知周駕車,安春秋騎馬,三人便動身離開北疆王庭。
“賀宗主,想來我們離開西河之後一路上跟著我們的,也是賀宗主你吧。”
坐在馬車裡安渡山隔著簾子跟賀知周說話,兩人上一次見面好像也是如此,賀知周扮作馬伕,只不過當時坐在車裡的,不是安渡山,而是北疆帝。
“可汗交代要保護好王爺周全,又不好打擾,所以只能暗中跟著。”
賀知周坦然承認。
“那咱們回西河怎麼又大大方方,還給老夫備了馬車呢?”
“這——可汗的意思我這等粗人可揣摩不透。”
“哈哈——”
安渡山隔著一層簾子哈哈笑了起來,都笑的開始咳嗽。安渡山可以死,但偏偏只能死在西河州里,若是他在外邊有了什麼意外,難保西河會出什麼亂子。安渡山來王庭的路上只需暗中護著,如今北疆帝已經得了一份天大的好處,自然也就不在乎給他多漲點臉面,讓爛柯山賀宗主親自護送,聰明人應該知道北疆帝是什麼意思。
“跟賀宗主開玩笑,可別當真。”
“不過老夫實在好奇,上次見賀宗主似乎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怎麼宗主至今都是容顏未改,看不見半點歲月的痕跡啊。”
安渡山又說道。
“可能是跟我爛柯山修行的功法有關,王爺如果有興趣我回去之後便差人給王爺送來一份。”
“不了不了。活的太久可也不是什麼好事,算了算了。”
安渡山連連擺手。
(安渡山:活著也不見觀眾老爺打賞月票,還不如早點去跟閻王下棋喝茶,眼不見心不煩嘛。賀知周:別,月票還是要求的,萬一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