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高已經利索地吞了一隻蒜蓉生蠔,聞言擺著快子朝桌上示意:“青菜,有青菜哩。”
朱塬:“……”
華高囫圇嚥下一口生蠔,才道:“翰林,俺真是覺得,照你給的食譜,還有和重生研究出來那方子,近日……不一樣呵,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
朱塬不客氣地把一盤青菜拉到自己面前,夾了一口吃著,疑惑:“嗯?”
華高壓低了一些聲音:“這一月三次,是否少了些,六次如何?”
朱塬搖頭:“你至少堅持半年,若實在不行,就是我的方法不管用,你再隨意。”
“管用,管用,”華高連連點頭:“俺都說了,能覺出變化。”
“那就更該堅持,”朱塬其實不喜歡和華高討論類似問題,總覺得挺尷尬,卻還是隻能道:“大人,說實在話,你不年輕了,因此,更應該注重的是‘質’,而不是‘量’,否則,只會適得其反。”
華高嘆了下:“俺就是急啊。”
“急也沒辦法。”
華高又嘆,隨即看過來,帶著些笑意:“翰林,你那院子……就沒動靜?”
“我還年輕。”
“可要緊著些,緊著些哦,”華高再勸:“若是有了,恰又能一男一女,將來,咱們就當個兒女親家。”
朱塬表情古怪。
這輩分……又有些亂。
吃罷飯,華高再次拿來那本《科學生育手冊》。
提意見。
關於其中幾幅插圖。
海軍都督大人非常嚴肅,一本正經:“翰林,俺最近琢磨啊,只是墊枕頭,是不是還差了些,要不,倒栽蔥,這姿勢,你覺如何?”
說著還比劃一番。
朱塬:“……”
我還只是個孩子啊,為什麼要揹負這麼些古怪破事?為了幾幅破圖,都已經被身邊妮子覺得不正經了,小小年紀畫春宮,我容易麼?
拔腿就走。
第二天是七月廿三。
進入三伏天,朱塬的精神又不怎麼好起來,若不是傅壽送了一批冰塊過來,每日堆在房子裡物理降溫,恐怕連覺都睡不好。
而且也再次偏向獨睡。
身邊有人,再漂亮,也熱啊。
事情還是要做。
老朱親自坐鎮大都之戰,如果八月份順利結束,九月返回,到時候,朱塬也很難再留在明州。
因此要為自己離開後做佈局。
吳良和胡惟庸已經分別趕往廣州和泉州赴任,每人離開時帶了10萬兩白銀,以及朱塬親自挑選出來的一批吏員。
不算光桿赴任,但兩人的事情也多。
接管海貿是一方面,主要還是海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