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衣厲聲道。
“那便沒有錯,是我割了蔣天風的人頭。”
那朦朧立刻也染上了煙雨,眼眶泛著紅,人卻還未從記掛中掙脫,呢喃著說。
“臨走,那死鬼還領著我去泛舟,綠水幽幽,波光也幽幽,我家漢子擁住人家,還在耳邊說著愛我。”
“我們在一起已有了十七年,可每次那死鬼如此說,我都難免怦然心動。”
果然,誰都可以看見婦人臉上微微的緋紅。
佘毓香接著道。
“那死鬼答應我,要將‘阿房紅石’送給我。那可是大荒最稀有的紅色寶石,哪個女人能不喜歡!”
那緋紅從臉上急切地褪縮,佘毓香道。
“我沒有等來我的‘阿房紅石’,卻只等來了我家漢子的死。”
旋即,仇恨又佔據了所有的面容。
“是你,就是你,是你摧毀了我的美夢。我不殺了你,何以消仇!”
孟卿衣冷冷地道。
“只是你莫忘了,是誰的脖子上架著要命的刀!”
佘毓香卻突然開始笑,笑聲詭異得讓人不免生*皮疙瘩。
佘毓香淡淡道。
“你當真以為能殺了我?”
孟卿衣反問道。
“我不能?”
佘毓香處自悠然,竟不為肩上的刀口有任何懼怕,反倒是將話題一轉,道。
“有一個人,卻不曉得你是否知道。”
如此時刻,佘毓香惦記的,卻還是一個人,孟卿衣不由得便好奇起來。
“哪一個?”
佘毓香道。
“寇文佔。”
那已是個些許古老的名字,還能與其聯絡的事蹟,簡直也要追溯到三十年前了,那時候的孟卿衣,就算出生,也只有一兩歲的年紀。
可是孟卿衣竟然屏息,竟然對這個名字仍有記憶。
良久,孟卿衣才說道。
“你說的寇文佔,可是紫金甲的寇文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