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毓香冷笑道。
“三百年大荒,只有一個寇文佔。”
那時候薛歧也差不多是方方生下,又成長在南疆,自然對那段塵封的記憶不懂。慢慢看著孟卿衣的臉色冰寒,薛歧道。
“寇文佔是誰?”
孟卿衣的唇抖了抖,突然念道。
“滿城盡帶黃金甲,一慕文佔勝黃巢。”
“這是‘蘇秦榜’對此人的評價。”
孟卿衣想了想,接著說道。
“你有沒有看過夙鬼軍的軍裝?”
薛歧見過。
青花樓中,本就有一些從夙鬼軍退下來的老兵,夙鬼軍的軍甲作為榮耀,被帶去四方。
薛歧道。
“那是一件銀黑色的甲冑。”
那豈非是一件死物!可許多時候,薛歧都能在其中看見生機勃勃。
可孟卿衣卻默默開始了搖頭,難道以前薛歧都看錯了?
孟卿衣已靜靜地道。
“夙鬼軍裝本不是銀黑色的壯烈,而是一種紫金色的雍容。”
薛歧想起了孟卿衣方才說的話,薛歧道。
“紫金甲?”
孟卿衣點頭。
“那是三十年前,三十年前的寒露,朝堂之上,浩浩湯湯,一片紫金鎧甲,湧滿了整個殿堂。那是軍中之中企圖反噬,領頭造反的,正是寇文佔。”
“寇文佔秉劍前來,簡直已要刺頭謝家王上的咽喉了,卻是關獨往終究站了出來,於紫金軍甲中衝了出來,以肉掌將那一劍擰下來。”
於是寇文佔兵敗,被謝家王上處以萬剮的刑斷。
孟卿衣沉聲道。
“寇文佔實在應該死了。”
卻料不到有人說。
“寇文佔又活了過來。”
說話的人處於黑暗,從孟卿衣緊緊收縮的瞳孔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