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謝我,拿出實際行動,把馬忠超那個狗***給下了。」
十點五十,拎著藥出了協和打車直奔潘家園。
踏進鑑定中心的那一刻,小反賊早就迫不及待跳出來要對我逼逼,質問我這三天都去了,連家都不要了。
我勉力比起一根手指,咬著牙爬上二樓。
被我罰了款,小反賊氣不過攆上來要跟我理論,我卻是再扛不住直挺挺倒下去。
小反賊嚇得抱著我倒在地上,哇呀咿呀大叫。
小奶狗朱天賜從三樓跑下來扯開我風雪帽,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一把搡開小反賊抱著我上樓。
三天前,方州農場,一夜未眠。
兩天前,友誼賓館,滴米未進。
一天前,撿漏大戰,滿身創傷。
幾個小時前,血拼長街,生死交錯一瞬間!
短短七十二個小時,我經歷了這輩子最漫長最痛苦最悲最喜最高光和最至暗的時刻。
隕鐵打的人,都扛不住!
身體的傷我扛得住,心裡的傷,精神上的傷,我承受不了!
直到爬上鑑定中心二樓,我再也繃不住,如海狸建造的泥巴堤壩,垮如山倒,一潰千里。
聞著熟悉的暖氣的味道,我所有的精氣神悉數抽空,只剩下一副空殼。
躺在軟綿綿的床上,任由小奶狗怎麼折騰我,我都不知道痛,不知道叫,完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但我卻睡不著。
就算小奶狗用三寸的長針戳我的腦袋,我都毫無反應,
我的眼睛就一眼不眨盯著天花板,腦海中就只看見仲小京鼓爆的眼球。
我的耳朵裡,就只有個聲音。
「你們殺了我姐,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姐。我沒找到姐夫。我來陪你……沒人敢欺負你
……」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我的眼睛痛得不行,漸漸的沒了意識。
突然我又睜開眼,一下子翻坐起來,噗通下滾在地板上。
一瞬間,各種劇痛,從體外延伸到體內又從體內刺進骨髓,痛得我全身痙攣悶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