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人目光囧爍淡漠開口,指著我肅聲說:「家屬。跟我來。」
在一干無數豔羨的眼光中,我跟著白髮老人到了某棟樓,直接進了最裡間。
沒多久,一個女孩推著醫療車進來,反鎖了門。
「我女兒。方州出來的。」
輕描淡寫說出這話,白髮老人摘掉口罩,露出一張清瘦寡淡熟悉的臉。
「邢總。」
站在我面前的,赫然三天前農場基地裡為石老急救的邢懷英。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我有這麼好的運氣。
「你傷怎麼來的?」
「昨天總部大比武被車撞的……」
「你在騙鬼。我還看不出來?」
「邢……」
「什麼都不要說。躺下。」
很快邢懷英就給我做完全身檢查,除了些許內傷內出血,其他外傷基本無礙。
一個電話叫人送來內服止血藥,又親自給我擦拭瘀傷,邢懷英接到電話即刻出門去給仲小京做開顱手術。
「邢總。」
「叫我邢哥。」
「邢哥。那人拜託你。請你一定要救活他。」
「我盡力。」
「還有一件事,要求你幫忙。」
「你說。」
我抖抖索索語不成聲說出請求的話,邢懷英卻是完全沒有任何疑竇錯愕,更沒有追問,而是指著我冷冷說。
「記住一句話。」
「方州的人,不會說求字。」
「對內如是,對外,也一樣。」
我鼻中酸楚淚水盈眶,昂起頭重重頷首道謝。
「不用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