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詢問,“去哪裡?”
司羨魚懶洋洋回了聲,“我回家。”
九夜心下一遲疑,看向了自家殿下。
他們這才剛剛把司小姐從大理寺的大牢裡劫出來,現在就直接送回家,豈不是自投羅網?
鳳臨淵往軟墊上一靠,“按她說的做。”
九夜瞬間沒了遲疑,“是。”
車簾落下,馬車跑動了起來。
司羨魚從空間翻了瓶藥膏出來,胳膊探出披風外,捲起袖子。
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給傷口上藥。
鳳臨淵望著那截白皙手臂上道道猙獰的傷口,一股子怒氣在心底隱隱躥起。
“你和仵作說了什麼。”
司羨魚一邊專心擦藥,一邊回答,“沒什麼,就是我覺得他們義莊的擺設風水不是太好,給提了點小意見。”
手臂下半部分的傷口很快上好藥,輪到肩膀上的,就顯得很彆扭。
司羨魚試了幾次,怎麼都不是很順手。
鳳臨淵忽然傾身過來,手指一勾,瞬間解了她披風的繫帶。
順手拿過了她手上的藥膏,把她往前面一轉,背對自己。
司羨魚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忽然問道,“你還懂風水?”
她回說,“略懂皮毛,不過我希望我的意見仵作先生用不上……嘶!”
鳳臨淵取了藥膏的手指一頓,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司羨魚艱難地扭著脖子指指肩膀,“殿下你要幫忙上藥,先把傷口附近的布料扯開啊,隔著衣服上藥,你這是演話本子呢?”
鳳臨淵輕咳了聲,俊臉一板,眼神銳利得能殺人,“我是在幫你,你不感恩戴德便算了,還敢和我提要求?”
司羨魚本來想說“那我不敢勞你大駕”。
卻沒料到鳳臨淵說完,手下卻是自動自發按照司羨魚的指點,小心翼翼挑開了傷口上的布料,然後一點一點塗上了藥膏。
不知道他是不是剛才仔細觀察過她給自己上藥的手法,竟然意外地很專業。
甚至比司羨魚自己上藥還要下手更輕。
肩膀上的幾道傷口很快都上完了藥,鳳臨淵捏著藥膏,輕咳了一聲。
剩下的傷口都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