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抬頭一看——
太子殿下親自遞的!
這位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能讓太子殿下親自幫忙的地步,太驚悚了!
仵作立刻飛快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有沒有什麼失禮的言行。
似乎……
是沒有的。
仵作悄悄鬆了一口氣。
“好了。”司羨魚將宣紙從死者脖子上取了下來。
於是一副一模一樣的痕跡圖就這麼被拓印到了宣紙上。
鳳臨淵一抬手,“九夜。”
九夜立刻接過司羨魚手上的宣紙,恭恭敬敬雙手拿著,一絲一毫不敢磕碰,“司小姐,這要多久才幹?”
司羨魚道,“對著風吹幾下就幹了,很快的。”
仵作連忙道,“這東西能不能讓小人也……”
司羨魚“哦”了一聲,又取了一張宣紙,重新覆到了死者脖子上,“我撒的粉末挺多的,可以多拓印幾分,仵作先生正好可以在大理寺留存一份,免得我們這一份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沒有留證也比較麻煩。”
她說的是“比較麻煩”,而不是“不能解決”。
既然可以找出一份證據,就可以找出第二份,第三份。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不過現在這份證據已經夠有力的了,不僅可以洗清司羨魚的嫌疑,還能順帶……找出真兇!
仵作忙不得千恩萬謝。
司羨魚脫了手套還給他,略一欠身,“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仵作連忙鞠躬鞠得更深,“哪裡哪裡,這些都是小人應該做的。”
“啊對了。”司羨魚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上前一步,對著仵作低聲耳語了幾句。
鳳臨淵的眸色一沉,催促,“走了。”
“來了。”司羨魚退回原位,“一切就拜託先生了。”
仵作拱手,“客氣了,一點小事。”
……
幾人坐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