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登上登天樓,三千道卷裡,她準確的在某個書架裡找到了一本關於妖祖的典籍,上面對於妖祖有著記載,雖然不全,但也可以說明些什麼。
然後她轉頭看向了別處,把那本典籍放下之後,她拿起另外一卷書,那捲書有關於那盞燈籠的。
兩卷書看完之後,她站在登天樓裡,開始看著那座沉斜山,這麼多年了,她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座山,現在自己一旦開始閉關,之後破境,便要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沉斜山了,所以想要趁著這個時間,再好好看看。
看了幾眼,到底也不是這麼矯情的人。
葉笙歌站在某一層的窗前,輕聲說道:“你喜歡兩個姑娘,我卻只喜歡一個男子。”
在這一點上,那個被她喜歡的男子,是真的做得不對的。
不過葉笙歌不在意。
是真的不在意。
只是想到那個傢伙,有可能會這件事擔憂很久,葉笙歌便笑了起來,要是他全然不擔憂,也不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什麼問題,葉笙歌才會覺得有些意外。
那樣的李扶搖不是她喜歡的李扶搖。
現在的很好。
想到這裡,葉笙歌將自己的思緒都打住,然後說道:“就這樣吧。”
沒有人聽見。
她只是關上了窗。
——
禪子在洛陽,沒有回佛土,他只是寫了一封信,於是沒有要多久,從佛土便來了一隊僧侶,人數不多,全然都是普通人,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修士。
這些僧侶在洛陽城待了半個月,然後洛陽城外的一座寺廟開始動工了。
三個月之後,那座寺廟建成,由延陵皇帝親自題名,名為白馬寺。
禪子便是第一任住持。
他在白馬寺裡待了三年,沒有一個百姓願意剃度出家,那些僧人也沒有外出傳頌佛經,好似全然不關心這之後會不會能夠讓佛教重新回到山河一樣。
直到之後某一年,有一個洛陽百姓因為妻離子散,來到白馬寺門口,睡了兩天,然後禪子與他相見,聊了半個時辰,後者痛哭流涕,最後決定要皈依佛門,禪子親自替他剃度,最後給他取法號了空。
他便是六千年後,山河裡第一個百姓進入佛門的。
禪子在接引這個人進入佛門之後,便要返回山河,僧侶們在寺外相送,禪子朝著半空走去,腳下生出了許多蓮花。
宰輔黃近和一眾百姓在洛陽城的街道上仰頭而觀,現在的洛陽城百姓沒有了
當年的那般害怕,只是覺得新奇。
黃近笑了笑,然後便去了宮裡。
最近延陵已經開始打算要一統延陵境內,之後或許便是要對梁溪和大餘兵戈相向了。
黃近作為宰輔,自然要承擔起改承擔起來的責任。
至於最後,到底如何,還得聽那位皇帝陛下的。
但是看著最近皇帝陛下的意思,一統延陵境內是要儘快,不能拖沓,北境軍府也好,南境軍府也罷,都要很快將那些小國盡數滅亡才是。
世間之事,都是如此,一統必然是歷史的走向。
黃近也明白,所以不會覺得有些什麼。
現如今的延陵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延陵。
誰不明白呢?
……
……
北境軍府的大軍得了兵部的調令,很快便往北而去,很快便滅了好幾個小國,最後大軍停在了扶蘇國的邊境上,
距離流城,不過百里之遙。
流城的百姓,甚至於偶爾都能聽見馬蹄聲,不過到底是真的還是他們自己臆想的,不好說。
劉衫送走了私塾裡的老先生,這裡便已經荒廢了,他那個小院子原本還是個緊俏貨,在這個時候,也賣不出去了,畢竟戰事要起,不知道有多少人都逃離了流城,到處都是空著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