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梅踩踏水面,騰空飛來,將南宮菊拉入水下,立時將她緞裳羅裙全褪下。南宮梅道:“我的好妹妹,既然你已選擇我這一方,那便不再有所隱瞞了。”
南宮菊嗆了幾口水,浮出水面,羞怯道:“那也犯不著脫我衣服。”
南宮梅笑了笑,旋即目光如炬,正色道:“好了,玩笑到此為止。我接下來所言,在場所有人,皆不可洩漏半字。”
南宮蘭聞言一凜,兩眼直視,問道:“大姐,究竟何事?”
南宮梅黯然道:“你們應該知曉,白婉兒並非我們親孃。她身為小妾,在娘去世之後扶正,尚未替南宮家生下一子。”
南宮蘭眼波流動,不以為然道:“這事眾人皆知,並非秘密。”
南宮梅橫她一眼,冷冷道:“我不信這人。這人非親孃,不會對我們好。”此言一出,鄭恆舟想起自身,嘆道:“就算是親孃,也未必好。你為何執著此事?”
南宮梅吁了一口氣,道:“為免誤會,我便先說。她與大舅子白不展暗通款曲,做出違悖倫常之事。”
眾人聞言,甚是大驚,均是目瞪口呆,不能言語。良久,南宮蘭定下神來,看向南宮梅,道:“這指責十分嚴重,你確定嗎?”
南宮梅冷笑道:“我若無把握,便不會說出口。你們武功尚淺,半夜無法悄然離開西院,自然不知此事。爹平日忙於瑣事,偶爾親自押鏢,這女人便趁機與白不展私通。”
南宮蘭思索半晌,道:“若真如此,我們必須告訴爹。”
南宮梅阻止她,解釋道:“千萬不能說。這事影響甚大,一旦說出,恐會危及鏢局聲譽。白家在隴江城也是望族,在衙門那邊也有勢力,一個弄不好,我們會被反咬一口。”
南宮菊怒道:“難道就不管嗎?”
南宮梅輕嘆口氣,道:“我明白你們感受,但意氣用事,絕不是好法子。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免得壞了事。況且,她可不只與白不展私通。”
南宮蘭問道:“還有什麼人?”
南宮梅沉下臉,目光冷冽,射出怨恨之色,道:“白婉兒膝下無子,她在這立足之地很少。為了拉攏人心,她勢必得動手腳。你們想想,誰才是保障?誰才能確保她往後無虞?”
南宮蘭恍然道:“莫非是大哥?”
南宮梅點了點頭,道:“就算她現在生子,也無法令其子繼承家業,因此她便拉攏南宮松和南宮柏。旁人以為她視如己出,其實是出於自利。”
南宮蘭俏臉倏地轉白,驚道:“等等,你方才說私通,難道說?”
南宮梅冰冷道:“一個女人,最好的武器,便是自身。白婉兒尚且年輕,而且外貌不差,又非黃花閨女,對男人定當有一套。”
南宮菊聞言,簡直不可置信,顫聲道:“這怎麼可能,大哥他們怎能做出此等有違倫理之事?”
南宮梅問道:“你們以為我會毀謗他們嗎?”
南宮蘭道:“么妹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件事,太令人難以接受。說起來,為什麼大姐現在才告訴我們這事?”
南宮梅美眸微垂,輕嘆口氣,道:“是時候見真章了。若我們不能團結,未來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你應該知道,女人地位如何卑微。現在是有爹在,我們還能這般愜意,要是讓南宮松掌權,那會如何?”
南宮蘭疑問道:“就算如此,我們又能如何?”
南宮梅沉吟片晌,正色道:“我們需要靠山,否則地位將不保。我這裡揀了個人選,我認為他能保護我們。”
鄭恆舟心中一動,面有難色,道:“你不會想說那人是我?”
南宮梅美眸閃動,道:“跟聰明人打交道,能省下不少口舌。我開門見山問,我跟蘭兒你更歡喜誰?你想要誰都可以,我無所謂。”
南宮蘭不滿道:“大姐,此乃終生大事,豈能兒戲?”
南宮梅瞥她一眼,笑道:“你可聽聞過眼雲煙,稍縱即逝?若你再矜持,這機緣就會不見,你真心捨得?”
南宮蘭臉紅似火,抿唇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南宮梅目光轉回,看向鄭恆舟,道:“我們兩個,你要選擇誰?”
鄭恆舟嘆道:“你們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