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梅從容一笑,道:“你這句話,有兩種解釋。一是你想婉拒我們,二是你兩個都要。若是前者,我無話可說,若是後者,也不是不成。”
鄭恆舟皺眉,無奈道:“我無權無勢,不是你們好歸屬。”
南宮梅笑道:“你武功蓋世,光憑這點,他們便會敬你三分。你是否能成為我們靠山,我自有定奪,你只須告訴我,你更中意誰便可。”
鄭恆舟遲疑半晌,無奈道:“我不知道。”
南宮梅遊了過來,湊到他面前,呵氣如蘭,輕笑道:“你若決定不來,我當你預設,你意下如何?”
鄭恆舟沒有說話,南宮梅笑靨如花,摟住他脖子,道:“別不樂意,你可是賺到三個美嬌娘,這還不好嗎?”
鄭恆舟心中悸動,問道:“哪來三個?”
南宮梅柳眉輕挑,綻出笑容,道:“若我與蘭兒同為你妻妾,改日離去,竹兒豈不無聊得緊?還是說,你不歡喜他?”
鄭恆舟登時色變,驚道:“再怎麼說,他也是男人。”
南宮梅輕笑一聲,旋即肅然神情,正色道:“鄭恆舟,若竹兒並非男人,你肯接受他嗎?”
鄭恆舟一臉納悶,問道:“為何如此問?”比起白婉兒來說,南宮竹是男是女再簡單不過,一瞧便知,不可能有所欺瞞。
南宮梅幽幽道:“我明白你想什麼,也能理解。你找十個大夫過來,我敢篤定這十人之中,都會把竹兒當成男人。”
南宮蘭在一旁聽了,身子微顫,緊張問道:“大姐,你說這話意思,難道說三弟並非男人?”此言甫畢,南宮蘭瞥了南宮竹一眼,雖然生得美貌,談吐之間皆像女子,但男女之差,並非以感覺概論。南宮竹是貨真價實的男人,這點眾人皆知。
南宮梅輕嘆口氣,來到池旁,從金匣中取出一顆丹珠,交付給南宮竹。她凜然道:“眼見為憑,我也不多費唇舌。你將它吃下,便知原委。”
南宮竹雖一頭霧水,但仍依她所述,將丹珠服下。甫剛吞入肚中,一股劇痛隨之而來,南宮竹痛苦不堪,頓時抽搐。
南宮蘭見狀,心下甚憂,急忙趕來,卻被南宮梅遏止。不出片刻,南宮竹身上散發寒氣,宛若天山寒石。眾人皆納悶之際,南宮竹忽傳尖叫,身子發生劇烈變化。一陣寒霧包覆,漸散之後,南宮竹竟成了女兒身。
南宮蘭詫異萬分,驚道:“這怎麼可能!”若非親眼所見,她絕不相信。僅是瞧一眼,也能看出南宮竹現在是女兒身。
南宮菊啞然半晌,緩緩開口,道:“三哥竟是女人?”話猶未已,最驚訝之人莫過於南宮竹。他打小與她們一同盥洗,早知男女有別,低頭一瞧,無論怎麼看都是個男人。
南宮竹問道:“難道我是女人?”
南宮梅面不改色,道:“坦白說,你現在既非男也非女。唉,你以前確實是男兒身,可惜因某種關係,你變成這般身子。”
南宮蘭忙道:“是什麼關係?”
南宮梅目光冷冽,道:“你們可曾聽說過黑風老妖?這妖人常踞黑風山,直到十多年前,才消失蹤跡,爾後由黑風寨取代,成為黑風山霸主。”
南宮蘭思索半晌,道:“我聽過這傳聞,據說黑風老妖可怕至極,喜好食腦髓,令人聞風喪膽。”
南宮梅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正是如此。當年爹押鏢入山,意外遇到這黑風老妖。當時打不贏,黑風老妖便與爹做約定,要求他生四子,若為男童便攜入黑風山,當作祭品,供其吸食。”
南宮蘭心中甚驚,詫異萬分,道:“莫非這四人便是我們?”
南宮梅嘆道:“當年爹已生下兩男,穩固香火傳承,便答應此條件。原本皆為順遂,直至竹兒產下,娘不忍心,爹便採計設法騙過黑風老妖。”
南宮蘭問道:“什麼計策?”
南宮梅道:“我方才給竹兒服下,那是陰陽生死丹。若在幼時服下,身體便暫時男轉女,女化男。當時爹孃,為了欺瞞黑風老妖,遂讓竹兒長期服用,以致身子異常,純陽散盡,玄陰入體。待到長大,為時已晚。”
南宮竹甫聞此言,心下甚驚,他想不到這身子如此詭異,竟是因為當初服下陰陽生死丹所致。他旋即轉念,細思片刻,確實不無可能。
南宮蘭呆然半晌,問道:“可是,為何爹孃要答允這條件?若黑風老妖當時放走爹孃,爹孃大可不必遵守此諾。”
南宮梅目光怨色,道:“當時祖父過世,鏢局正動盪不安。那時黑風山駭然可怕,無人敢押鏢上山。若是繞路,韶光虛擲,不便之處甚大。爹索性與黑風老妖達成約定,藉此攬入生意,整頓鏢局,讓鏢局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