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擊掌讚道:“妙!妙!妙!”
顧衝顧強鄙視地瞄了二叔爺一眼:人家說什麼了你就叫好。
“有意思。”琴思月(龍汐)微微頷首,“以此來論,現今卻不該用長幼之序壓過子以母貴。”這個次序要等太孫被廢、二皇孫失寵後方可糾正。
黃子傑一針見血地掐中要害:“太子妃能讓,咱們側妃也能讓,兩讓顯出一爭......高下立現!”
“不錯......不錯!”顧峰向黃子傑笑道,“親家舅爺的主意大妙!”
螳螂捕蟬還要提防黃雀在後,以眼下形勢看,想放倒太子妃擺明不現實,那就趁此良機先把其他競爭強敵壓的不能翻身,至於旁的......太子正當盛年,緩緩徐圖為時不晚。
新晉魏昭訓正貼在丈夫懷中撒嬌:“爺,您喜歡兒子還是喜歡女兒呢?”
永林摸了摸寵妾的肚子問道:“你就不好奇自己個兒能得個什麼位份?”
“說不好奇是假話,要說多用心思......”魏昭訓直起身來,“您不是前漢的統宗皇帝,我也沒有飛燕合德的本事,現今還圖新鮮,我得過且過;哪怕如今您封了我貴妃,將來新寵進房、舊愛過牆,我即便謹小慎微一字不說、一步不邁,您也管保能找出由頭讓我把位子騰出來,既是預見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果,我索性省些事吧......橫豎如今您也沒好意思餓著我們母子不是?”
永林笑道:“我聽出來了,你是拿話擠兌我呢。”
“我哪裡敢呢!”魏昭訓撫著小腹說,“我不是不知足,沒有您的垂青,現如今還在漿洗處忍饑受餓呢,天底下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天底下的女子千千萬萬,多少世家小姐、妙齡千金爭著搶著要做您的女人?我要好不好能壓過天下女人拔了半年頭籌,將來再生下公主、皇子,即便賠到底都是有的贏的。”
“你倒是實誠!”永林苦笑不得,“照你的論調,我是不是慘了點兒?怎麼著都是虧的?”
“也不對!”魏昭訓伸出手給丈夫看,“還有一句話叫‘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您這會子要把我丟進辛者庫,沒準我還真會覺得委屈。”
“你不會!”永林搖頭苦笑,“你和她是一般的性情......面上恭恭敬敬,心裡是永不低頭的。”
魏昭訓怔了一怔:“爺,我倒覺得自己比她聰明好些。”
“嗯?”永林順嘴問道,“怎麼講?”
魏昭訓淡淡地說:“我有本事把自己的一顆心分成十份,許會分給太子爺兩三分、五六分、七八分甚至是九分九,但至不濟會留那一毫放在自己個兒身上,到了被您傷碎心的那一天,靠這半分一毫仍然能夠勉力支撐......她不一樣......推心必用十分,受傷更在十二分,這樣的人只有外表光鮮,她的苦楚是外人難以體諒的。”
“你說的對!”永林猛的反應過來,“你知道我講的是哪個?”
“怎麼能不知道呢!”魏昭訓眨眨眼,“不是這位主子英明遠著,咱們東宮能像如今這般熱鬧麼?妾身現在還熬夜做針線呢!”
永林板了臉:“你不吃醋?”
“犯不上!”魏昭訓笑了笑,“您屬光明正大、她是坦坦蕩蕩,易地而處,我要有個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只要問心無愧、沒有男女情懷,照樣可以理直氣壯的對著太子爺爭寵獻媚。”
永林無奈道:“就沒你不敢說的話。”
“怕什麼,反正沒第二......第三個人聽到。”魏昭訓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