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我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顧念問道。
“是。”
顧念唇角勾起一抹笑,時間對上了,三年前,正好是阿鏡來自己身邊的時候。
她已經不想再去問到底是怎麼下的,一個身邊不設防的貼身丫鬟,能做的手腳太多了。
“你和害我孃的人是不是一夥的?”顧念再問。
“不是。”
如果和害孃的兇手不是一夥的,那麼就有兩撥人對著自己一家三口虎視眈眈。
“晉王府有你的同夥?”
如果沒有同夥,那人是如何把紙條放到花園的假山縫裡的?
沒想到阿鏡卻是搖頭,“並沒有,那紙條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放的,但晉王府絕對沒有同夥。”
“何以見得?”
阿鏡抿了抿唇,“因為如果有同夥,那麼袖口上定然是有這樣的花紋的。”
她抬了抬手,讓顧念看她袖口上的花紋。
聽了阿鏡的話,顧念鬆了口氣,幸好晉王府還沒有被滲透。
想了想,顧念問了個最為關鍵的東西,“你如何與你主子聯絡的?”
“得月樓。”阿鏡又說了接頭的暗號之類的。
得月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茶樓,裡面的點心讓人流連忘返,蕭越不還派他們送糕點上門嗎?
難道他們就這樣將信件放到小花園的假山縫裡?
顧念問的都是自己關心的,沒想問阿鏡為什麼背叛自己,可阿鏡卻是淚流不絕。
“姑娘,是我該死,騙了你,我不想背叛你的,可當初那人重金利誘,還把哥哥給抓去威脅自己。”
她撲在地上,哀哀痛哭。
顧念俯視了她片刻,然後走了出去。
外面蕭越聽到阿鏡說了接頭暗號,又接過顧念讓阿鏡描述,畫出來的接頭人影象。
然後他拿著那影象讓暗一帶人偷偷的圍了得月樓,如果可以,蕭越是想查封得月樓的,只是一旦下旨查抄,驚動的人太多了。
一共釣出了三個人,暗一悄悄的帶著這三人回到晉王府的地牢。
只是沒想到那三人一路受了不少刑罰,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卻始終沒說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蕭越正準備親自去審問,顧念卻把黃芪派了過來。
“是王妃讓奴婢過來的。說她曾在一本書中看到過一種問訊方式。”
蕭越蹙了蹙眉頭,也沒問什麼,只是讓人將她帶了過去,黃芪卻沒用任何的藥物,而是讓人搬來幾把椅子。
這些一直不太穩當,可能是椅子腳有點高低不平,也可能是靠背的地方有點什麼東西。
總之,這樣的椅子要人端端正正,繃著身子坐才行,不然很容易東倒西歪。
黃芪讓人將那三個抓來的得月樓夥計分別帶到一間狹小的房間,將他們雙手綁在椅子的扶手上。
在他們面前以及牆壁的燈架上點了很多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