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叮囑看管三人的同伴要記得及時更換,不分晝夜的亮著,之後就離開了,不再管這件事了。
那名同伴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她吩咐的地方,一日分四班人員不間斷的審問這三個犯人。
黃芪離開後徑直向隨遠堂而去,只是沒想到半路卻遇到了在池塘餵魚的紀玉。
她停住腳步向紀玉行了一禮就準備離開,沒想到卻被紀玉身邊的杏兒給叫住了。
“你等等。”杏兒叫住黃芪,“我們姑娘有話對你說。”
杏兒的言語好不客氣,彷彿讓黃芪停下來聽他們姑娘說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黃芪雖然是在暗衛營里長大的,後來跟著顧念在顧家也曾受到過慢待,但總的來說還是沒人敢當面輕視她的。
想杏兒這樣連最基本的稱呼都沒有就直接把她叫住的,還真是頭一個。
黃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別人不守規矩,她不能也跟著不守規矩,不然會壞了顧念的名聲。
於是她依禮走了過去,笑著問道,“不知紀姑娘有何吩咐?”
紀玉將放魚食的小碗放在欄杆上,用帕子擦了擦手,道,
“其實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好像看到你們那邊的那個阿鏡姑娘好幾天不見了,今日恰好碰到你,所以順便問問。”
黃芪皺眉,神色間已經有些不滿。
紀玉說的這樣坦然,可她的行為分明就是窺探。雖然說顧念是一府王妃,大家的眼光都放在她身上,但是就紀玉這樣的一個表親問什麼?
黃芪耐著性子對紀玉道,“阿鏡的家人把她贖了回去,不知道紀姑娘找阿鏡有什麼事情?”
紀玉性子通透,否則也不能得紀太妃十幾年如一日的疼愛,她自然是看出黃芪的不滿,笑著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罷了。”
“還有,你是王妃的貼身婢女,有時候也該多勸勸才是,黃嬤嬤畢竟是王府的下人,她這樣喊打喊殺的,你還是去換一身來吧。”
黃芪頓時聽不下去了,沉著臉道,“紀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胡言亂語些什麼呢?難道下人就要沒規沒矩的,主子沒說進來,她倒好直接摔門進來。這就是規矩是嗎?”
這些人,只看到姑娘如今的風光,卻從來不知道姑娘在顧家的時候吃的是什麼樣苦。
張嘴閉嘴就是姑娘多麼的受寵,如何如何。
王妃對不起誰了?虧待過誰了?憑什麼他們不瞭解就胡說八道。
一個表姐竟然敢打著為王爺好的名來,來指點他們王妃?
呸!她也配。
黃芪想來是能容忍別人說自己,卻不能容忍別人說顧念的。她揚了揚下巴,對紀玉道,“紀姑娘你是什麼人?憑什麼你的話我家姑娘就一定要聽?”
“再說了,我是王妃的下人,自然要聽王妃的,以王妃的意志為先。紀姑娘也太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
紀玉在晉王府呆了十多年,早就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她一直陪著紀太妃,也深得紀太妃的喜愛。
府裡的下人都是‘表姑娘’‘表姑娘’的叫。
可誰知道今日,竟然被一個下人點著鼻子罵她。
紀玉直接愣住了,顯然沒想到黃芪會這樣的直白。
杏兒卻是氣不過,直接對黃芪罵了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這樣跟我們姑娘說話?”
黃芪冷笑一聲,“我算什麼?那我今日就明白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