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予這才醒起這是她跟趙醫生學來的詞兒。
三葉草歪著腦袋看著她,一隻葉片託著腦袋,若有所思:“小白姑娘,你現在完全幫著衛瀟說話,一點兒也不向著我了!”
“啊……有嗎?”白淺予看了衛瀟一眼,臉不覺的紅了起來,卻發現衛瀟的臉也泛起了紅暈。
“你們怎麼會到這兒來?”白淺予連忙轉移了話題。
衛瀟道:“這裡是星墮大陸的東南角,從這裡一直再往東走,就到了海邊的東遙鎮,我們原本打算在那兒買舟出海。”
“買舟出海?”白淺予道。
衛瀟點了點頭:“最近老是有出海的漁民回來說,看見海上的東南方向,亮起一團星光,象是一條玉帶鋪在天上,又象是星河在白天浮現。”
“會有這樣的奇事?會不會是那些漁民看花了眼?”白淺予奇道。
“應該不是,”衛瀟道:“不僅有很多出海的漁民看到了,有時候天空灰暗,就象那種暴風雨將臨前的天氣,那團星光更加明顯,連東遙鎮上的居民都能看到,而且都是在白天看到。”
“聽說,”三葉草插了進來:“這種異象很快就被鎮守東陸郡的郡守報回了帝都玳梁,現在整個徵瀾帝國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帝都中的大神官已經看過,說近日並無星象異變,這種異象,當不是夜星晝現,更有可能是寶物出世的前兆。”
白淺予點了點頭,看向衛瀟:“你懷疑那跟十方神器有關?”
衛瀟道:“雖然有所懷疑,卻也並不十分確定。但雪山夜鐘琴已經失所,我想前去看看,即使不是神器出世,這般天地異象,只怕也跟十方神器有關。”
白淺予道:“你方才說,原本打算買舟出海?”
衛瀟點了點頭。
白淺予道:“那現在打算呢?”
衛瀟道:“現在看到你,我想想海上風浪大,小舟出海畢竟還是不*全,不如尋一隻大海船出海,比較好。”
他看了看小狐狸:“畢竟阿火也不太會水,真掉到海里頭去,也不大好打撈。”
小狐狸聞言歪起腦袋,看著衛瀟,喉嚨發出了不滿的咕嚕聲。
“阿火這意思我清楚!”三葉草哈哈大笑了起來:“它是說:‘衛瀟你自己想照顧小白姑娘就算了,不要拿我當擋箭牌!’”
“胡說。”衛瀟不動聲色的道:“它的意思明明是說:‘我自己是無所謂,我還會幾手‘狐狸刨’,要是三葉草師兄掉到海里頭去,那可就隨水飄走,被海里頭的海獸當海草吃了!’”
“衛瀟!”三葉草兩隻葉片叉住了腰,瞪著他:“你這樣說話會沒朋友的!”
小狐狸夾在他們兩人中間,小腦袋看看衛瀟,又看看三葉草,喉嚨裡發出嘰咕嘰咕的聲音。
“它的意思我最清楚,還是我來說好了,”白淺予忍住笑,道:“它是在說:‘你們兩個想吵架就吵架好了,幹嘛把我拖下水?這個鍋我不背。”
“好吧,你是它的主人你說了算。”三葉草頓時蔫了下來,三隻葉片耷拉著,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
“你怎麼了,燒?”白淺予勾勾它的葉片腦袋。
“唔……”三葉草勉強抬起頭:“我覺得你們三個好象是一邊兒的,我被孤立了,有主人的孩子象塊寶,我是沒主人的孩子……”
“你都三千歲了,羞不羞啊!”白淺予將它拉了過來,讓它將身子纏在自己的手臂上:“我們都是一起的,從此以後可不準分什麼彼此!”
三葉草頓時高興起來,湊過來在白淺予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小白姑娘我最喜歡你了!”
白淺予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身為一棵草,你都學會親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