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打不死。”沈斌那頭上都冒汗了,回手攔著我就往後退。
我擋了沈斌的手,跟他說,“也許本來就是死的。”
沈斌一愣,回頭看我。
那血人卻是已經扯開王戰義的人皮,從那張被子彈打爛的人皮裡鑽了出來。
扒掉人皮的血人,那臉上也是好幾個子彈窟窿,但是並沒有流血。
我用手電照著這人,就見他那臉上肌肉像是會動一般,蠕動幾下,就把沒入血肉中的子彈‘吐’了出來。
接在手裡,這血人不緊不慢的,用手指點著數了數,這才抬頭,用一雙沒有眼皮的大眼珠子看著沈斌,慢條斯理的說,“我會一刀一刀的,把你的皮活扒下來。”
沈斌頓時皺緊了眉頭,也不搭話,抬手就又是兩槍,這次子彈打在了血人的心口上,可也是沒起什麼作用。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沈斌驚詫的看著這個血人,也放棄了繼續開槍。
“扒皮客,”血人慢悠悠的說著,就朝我倆走了過來,“知道什麼是扒皮客嗎?就是……”
就是個雞兒!
也沒等這鱉孫兒說完,我腳下發力,直接朝這血人衝了過去,速度極快的猛衝到血人面前,抬手抓住這鬼東西的腦袋,用力一摁,就給他磕後邊兒的大樹上了。
‘嘭’的一聲悶響,那血人的後腦在樹幹上磕了個結實。
可我這手卻像是抓住一把爛泥一般,深深的陷進了那血人的腦袋裡,就連他那倆沒有眼皮的大眼珠子都被我抓的走形了幾分。
這黏糊糊的觸感,讓我一陣噁心,立時便把手給抽了回來。
後退兩步,我頭皮發炸的在身上蹭著手,心說,這他娘到底是個什嘛東西,跟塊爛泥巴似的。
被我一把按在樹上的血人卻是站直身子,晃了晃腦袋,頓時他‘臉’上那個大手印子,就被他給甩平了,又恢復了原本那副血淋淋的模樣。
“知道什麼是扒皮客嗎?就是來扒你們這些禽獸皮的神使。”血人搖搖晃晃的站穩身子,很是高大上的睥睨著我倆。
我抬手抽出長矛,就在這扒皮客腦袋上咋了一棍子,罵道,“我去你大爺的神使!”
果然吶,這貨不怕子彈,但還是很怵這天機矛的,難怪之前我追著他上山,他也沒敢回頭跟我嘚瑟。
扒皮客被天機矛敲了一棍子,頓時抱頭歪了歪身子,躲開看著我,要挾說,“別多管閒事,小心哪天扒了你媳婦兒的皮!”
“我讓你扒,讓你扒,扒!”我掄天機矛就往這鱉孫兒身上抽。
一連好幾棍子都打在了扒皮客的身上,在這血人那血赤呼啦的血肉上留下了一道道焦黑的印子。
這鱉孫兒就跟個猴兒似的,上躥下跳的,是連躲帶捂的,眨眼之間,就躥樹上去了。
“你給我下來!”我抖手把天機矛甩開,往上戳了兩下,但這扒皮客的動作十分敏捷,在樹杈子上,竄來竄去的,躲了個利索。
“憑啥下去,你又不是神仙,管不著我!”這扒皮客往上緊躥兩下,徹底躲出了天機矛的攻擊範圍,往那樹杈子上一蹲,抱著個胳膊,一副死活不下來的樣子。
沈斌朝那樹上開了兩槍,也沒管用。
我朝他擺了擺手,示意別開槍了,乾脆撐杆子就跳到了樹上,抖手把長矛收回,就朝上邊兒那鱉孫兒躥了過去。
這孫子一看我上樹了,騰愣一下就站了起來,往四下看看,轉身就跳到了另一棵樹上。
我兆量了一眼,正要追過去,卻見這孫子手腳並用的扒著樹幹,緊躥了兩下,就跳到了那斷崖下邊兒。
他肯定是能抓住那峭壁上的樹根,摔那是不可能摔死的,可這樣一來,我也沒法兒追了。
我跳下樹,到那斷崖邊兒,用手電往下照了照,這不要臉的慫貨,就扒在離斷崖不遠的地兒。
我用天機矛往下使勁兒戳了兩下,那扒皮客嗖嗖退了一大截,直到我徹底夠不著了,這才安穩的拽著樹根,就跟塊爛泥巴似的,往那團樹根上一掛,等著雙賊眼珠子,盯著我瞅。
看那眼神兒,是有點兒害怕。
“你為什麼要抓姜家的老太太?”我看這玩意兒怕我,乾脆就蹲在了這斷崖邊兒上,用手電照著,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
聞言,這血人逛了逛眼珠子,不拉了兩下腦袋瓜子,沒吱聲。
我瞅他還嘴硬,從帆布兜子裡掏了個炮仗,點了火兒,就扔那血人兒附近的石砬子上了。
喜歡狐禍請大家收藏:(狐禍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