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它還是沒忍住,猛地抻直身子,便逐縮減褪去那一身的狐狸毛,兩條前腿拉長,長出了纖細的玉指,那後腿也是逐漸伸展成了一雙修長的人腿。
這白狐竟當場變成了個年方二八的小姑娘。
讓我瞬間把那心臟提到嗓子眼兒的是,這小姑娘我是認識的。
這小白狐曾經夥同一隻黑狐,綁了楚驚風,那也是我第一次被野小子請仙上身,當時我一磚頭砸死了那黑狐媚子,這小白狐聽了我的勸告,便離開了。
可當時這狐狸是沒有人形的,只會使些障眼法,這白狐又蠢又笨,被獵人抓住,倒也不稀奇,可她怎麼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便修出了人形?
還是說,這人形也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我心裡奇怪,便咬破了舌尖,可直到這腥鹹的血液從我口中瀰漫開來,我也沒能破開這障眼法。
小白狐道行不高,如果真是障眼法,我沒理由破不開,如此可見,她是真的修出了人形。
難道這狐狸精沒聽我的勸告,那日離開之後,也學著那黑狐媚子去採補男人了?
我心中鄙夷著,還未想出個所以然,那顯出人形,回抱著身子,蜷縮在地上的小姑娘卻是猛地抬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這不是錯覺,她是一眼就盯在了我臉上,這白狐,認出了我?
我站在人群中,瞅著那白狐,沒做聲,心中還在糾結,這狐狸到底是咎由自取,還是遭了惡人之手。
可我這狐血散發出的腥氣,卻是已經引起了那白狐的注意,也就幾秒鐘的時間,不止那隻白狐,就連那個風衣漢子也朝我看了過來。
這我就納悶兒了,難不成這漢子也是狐狸?
短暫的對視之後,那白狐是還是低頭抱住了自己的身子,瑟縮在地上,沒有朝我求救,而那風衣漢子則是冷笑一聲,抬手拍了兩個響亮的巴掌,頓時這躁動的人群就安靜了下來。
“老規矩,價高者得,”風衣漢子語調玩味的說了句,隨即又補充道,“今天還是翻倍叫價,抬到最高,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對,給錢,這狐仙便由其帶走,任由處置了。”
“獨眼,你這都來三趟了,這狐仙一直也沒找到買家,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賣,故意在這兒刁難人呢?”人群中一個鬍子拉碴的魁梧大漢嚷了句。
那風衣漢子卻是笑了笑,玩味的回了句,“當然不是。”
但也只此而已了,他並未作出任何解釋,不由得讓人很是懷疑他這回答的真實性。
可隨後,這風衣漢子便補了句,“不相信我,可以不拍買這狐仙,我獨眼,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頓時跟著那魁梧漢子一起吵嚷的幾個人,紛紛消了聲氣兒,就連那漢子都歪歪腦袋,沒了聲音。
見人群又恢復了安靜,這風衣漢子便抬手抻了一根手指,輕笑道,“一毛錢。”
聞言,這空地周圍的人,是一通喊價,我只覺得自己這耳膜都快讓他們給吵炸了,稀裡糊塗的連十分鐘都沒有,那白狐的身價已經被抬到了千金。
這他娘可不是小數兒了,而且還有人在往上叫價。
我算是聽明白了,所謂的翻倍叫價,就是有人出一毛,你想要就得出兩毛,下一個出四毛,八毛,以此類推。
這千金是一千兩金子,還在翻倍往上叫價的,那是得出兩千兩真金的。
這些人都瘋了嗎?
鈔票不行,直接上金子了,我琢磨著剩下這幾個叫價的老頭子,家裡可能是挖金礦的。
心裡如此想著,那兩千兩真金的價碼,似乎已經抬到了最高,出價的人是個身形佝僂的老頭子,看不清長相,體型略微發福。
這兩千兩真金的價碼一出,人群裡瞬間就安靜了,那風衣漢子卻是咂巴了兩下嘴,似乎對這價錢還是不大滿意,但也遵守諾言,把這老頭子叫到了空地上。
然後咬破手指,又在那狐仙的眉心畫了道咒文,頓時這狐仙便顯出原形,變回了白狐的樣子。
這狐狸是真嚇壞了,哆哆嗦嗦的蜷成了一團。
風衣漢子,揪著白狐的後脖子,就把這狐狸拎起來抱在了懷裡,十分粗魯的用那手使勁兒揉捏著白狐的身子,態度很是不好的問了句,“這隻白狐身上有多少狐狸毛?”
他這話自然不是說給旁人聽的,而是向那老頭子提出的問題,回答正確了,那老頭子才能帶走這隻白狐。
這獨眼……分明是在故意刁難那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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